十二岁,十四岁时,王溱拿当年童试小三元。两年后,进考乡试,得解元。次年又得状元。
是本朝第个真正状元三元。
梁诵是为人师表,桃李天下。至于傅渭……还真没什教人经验。
当初王溱没让他操心,他如今转念想:唐慎出身乡野,进学条件当然没琅琊王氏好,先天基础就比子丰差。能拿到姑苏府童试小三元,这是他天资聪颖。可再想考到解元,乃至状元,短短几年,难如登天。或许再过三年让唐慎去考,他也能考出个很好名次,可现在他才十五岁,想如王溱样考个状元,着实强人所难。
傅渭感叹道:“在国子监如何?”
唐慎:“讲习、博士们都十分照顾,这还要多谢子丰师兄先前那封举荐信。”
听到“子丰师兄”四个字时,王溱拂茶动作稍稍顿顿,他看向唐慎:“小师弟不必多礼。”
傅渭看向王溱:“近日户部可忙?”
王溱笑:“海晏河清,边境没有战乱;百官忠其位,未听说过贪墨之事。且如今不是年末,先生是想听说句不忙。不过,户部不忙,倒是有些忙。”
傅渭:“你忙甚呢?”
王溱:“逗鸟浇花,先生忙什,便忙什。”
傅渭:“……”
傅渭朝王溱使使眼色:你新来小师弟在这呢,给为师点面子。
王溱品品茶,没有回应。
唐慎瞧着这师生二人交锋模样,忽然察觉到些什。难道说,傅渭是想让王溱教他读书?
俗话说长兄如父,师兄代为教书事,在历朝历代都不罕见。但唐慎看王溱并没有教自己意愿,他其实也不勉强。他如今对这王子丰颇为忌惮,要是日日相对,不知什时候就让对方不如意,他可不想平白得罪王子丰。
唐慎道:“考举事,学生还是有把握。”
傅渭:“哦?”
唐慎发现王溱也放下杯盏,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他思量片刻,说道:“乡试三场,第场考三篇制艺,首五言八韵试帖诗;第二场考五篇经文,第三场考三道策问。除第场试帖诗外,其余十篇皆为八股制艺。”
傅渭:“说得倒是不错。”他拐弯抹角地说道:“子丰制艺写得可是极好,当初连梁博文也连连称赞呢。”
唐慎心想:本朝唯个三元,被圣上亲笔御书点名状元无双,制艺能写得不好。
他继续道:“学生直以为,八股制艺,其实并非没有规矩可言。”
“你倒说说。”
“众所皆知,八股八股,分为八个部分,破题、承题、起手……以及后股,束股。众人皆以为,乡试乃三场科考中最艰难残酷科,学生却认为,这反而是最好得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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