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有些尴尬,他抬头看着王溱,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溱笑道:“小师弟,走罢?”
唐慎晃过神:“……好。”
两人上轿子,王溱道:“去国子监。”轿夫抬起轿子,向着国子监而去。
大宋朝*员制度基本沿袭前朝,对*员吃穿用度非常严苛。不到品级*员,不可点官灯,不可使用越级轿辇车匹。二品尚书可使用轿辇非常宽敞,哪怕是两人并排坐着也毫不拥挤。
盛京城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些嘈杂声音被隔在轿子外,唐慎端正地坐着。
轿中片寂静,无人开口。
似乎是路过条开小吃店街,轿外传来小贩吆喝声,王溱睁开眼,问道:“用过晚饭?”
唐慎愣,转首看他。
轿子再大,两个人坐,也不免距离颇近。唐慎转开视线,适应后,道:“没有。”
王溱对轿夫道:“去采祁斋。”
轿夫道:“是。”
唐慎头雾水,他刚到盛京,完全不知道采祁斋是个什地方。不过这采祁斋似乎顺路,轿夫也没绕路,径直地往前走,过刻钟便停下。等盏茶功夫,轿夫递进来包糕点,摸上去竟然还有些温热。唐慎打开看,竟然是包糯香雪白艾窝窝。
唐慎下子明白王溱意思,但他看着王溱全然没有吃糕点意思。唐慎察觉不对,他仔细想想,将这包艾窝窝又包回去,道:“师兄,这在您轿子里,怎能吃东西。”
王溱看他:“不介意。”
唐慎认真道:“君子食不言,寝不语。食不于桌堂上,亦不礼也。”
王溱似乎有些愣,他看着唐慎,过会儿才笑道:“小师弟是个妙人。那就等把你学籍办好,带回去吃吧。采祁斋糕点在盛京也有些名号,你若喜欢,以后可去尝尝,它在盛京多有分号。”
“师兄说,定会去尝尝。”
很快轿子就到国子监,唐慎跟着王溱,下轿。
王溱还穿着正红官服,他刚到国子监,便被门房恭敬地迎进去,喊来当日任值祭酒。这祭酒是个头发花白、大腹便便老者,他见到王溱,目露诧异,走上来行礼,道:“王大人。”
王溱回礼:“林大人。”
“王大人多日不曾踏足国子监,不知今日来所为何事。尚书大人来得正巧,下官正要回去,若是再晚步,国子监内恐怕只有几百名学子可以迎接大人。”
王溱笑道:“确实有时相求。”他侧开身子,道:“这位是师弟,名为唐慎,字景则,从姑苏府来。他去岁在姑苏府考个童试小三元,如今要来盛京读书,参加八月秋闱。国子监可否收他做学生,调他学籍。”
林祭酒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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