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二字暗藏在诗中,是想告诉,小子还十分浅薄,人外有人,不可猖狂。”
梁诵望着唐慎,许久,道:“老夫想说,你都说。老夫没想说,你也说。你这小唐郎,可真让老夫无话可说。”
嘴上说着无话可说,梁大儒却摸着长须,面露欣慰。
唐慎见梁大儒没生气,他心底暗自松口气。他接着道:“来之前,小子听说个故事。”
“哦,什故事?”
唐慎犹豫下,道:“开平三年,五原城外,辽人大军来犯,气势汹汹。”唐慎说完第句话,梁大儒面色变,嘴唇翕动,但是没开口。唐慎继续道:“辽人突然发难,五原城中兵马不足。那年正是干旱之年,城中粮草不多。朝廷援军眼看还有十日才能到,辽军将五原城团团围住。”
“不是十日,他们半月才到。”
唐慎愣下:“是,半月才到。五原城守城将军眼看城中百姓军民被困,无法得粮,他拿出十万银两,给当时都指挥使,请其偷偷出城,筹集粮草。”
那是二十年前,开元三年,新帝登基时出些乱子,国力大伤。连续十年,辽人频频来犯,惹得民不聊生。
五原城本不与辽人相邻,所以城中守军也只有三千余人。谁料辽人趁大宋旱灾,突然发难,连夜夺取幽州城,大军逼到五原城下。守城将军名为郑元平,出身草莽,是靠自己双手打出天下莽夫将军。
辽人逼城,郑元平守三日,城中无粮。郑元平找到都指挥使梁诵,他双膝跪地,请梁诵拿十万白银前往西夏,回来救人。
郑元平:“与五原,同生共死。”
就着夜色,梁诵躲开守军,去西夏。西夏到五原有条水路,若是走水路运粮可以躲过辽人探子。但那时西夏与辽、大宋都是友邦,结有盟契。梁诵找到个西夏商人,对方贪图十万银两,却又担心搅入战局。
梁诵当时三十出头,是大宋赫赫有名才子。眼见日日过去,城中无粮无草,又有辽人逼城,他当即跪地,以头抢地,磕得头破血流,请那西夏商人出两艘船,载满粮草,送去五原城。
只可惜他到时五原城已破,郑元平头颅被辽人砍下挂在城头。
唐慎道:“先生那时眼见负郑将军嘱托,便拔出宝剑,打算以死谢罪。幸而被随行人救下来。”
梁诵仿佛想起二十多年前人和物,他叹口气,道:“已经二十多年过去。开元十年,大宋于朔州大破辽军。你怎今日又提起这个?”
唐慎走到书桌下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小子出身乡野,从小只识蛙虫,不识天下。今日听位老秀才说起这事,小子才终于明白先生当日说,嫠不恤其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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