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和杀青离开荒野,接近山顶会所时,天还没有亮。他们潜伏在草丛中观察片刻,发现会所围墙周围守卫果然大为松懈,几乎每二十分钟才班流动岗,人数也减少许多。看来小亚弗尔在北岛搜不到他们,理所当然地判断他们逃去南岛,把人手都抽调过去,再用巡逻舰往两岛间海峡堵,是副瓮中捉鳖架势。
会所围墙高度近四米,但这阻碍不训练有素探员和杀手。里奥站在墙根,双臂垫,杀青踩着他掌心跃身而起,脚尖蹬着墙壁,眨眼间就蹿上墙头。他脱去身上衣服裹着双臂,在带棘刺铁丝网中轧出条通道,朝下方里奥伸出手:“来。”
两人翻越围墙,落在枞树点缀园艺草坪上。
“要先去趟之前住别墅。”里奥低声道,“有些东西藏在那里。”
“邦德秘密武器吗?”杀青轻笑,“那就先去别墅区吧,顺便可以确定下剩余会员在不在那里。”
里奥瞪他眼,做个“会盯着你”手势。
他们轻车熟路地走近别墅区,路上绕开稀稀拉拉守卫,进入里奥之前住过别墅。
“——等等!”走进主卧时,杀青忽然拉住里奥胳膊,用极微弱声音提醒,“房间里有人。”
别墅里没有开灯,片幽暗和寂静,但里奥凝神谛听,还真听见细微动静——那是人熟睡时鼻息,似乎来自深处那张大床……杀青悄无声息地摸过去,把扼住床上人影咽喉,另只手捂住他口鼻。
熟睡者从梦中惊醒。猝不及防偷袭令他错愕短短两秒,但他以异乎常人速度反应过来,死死抓住咽喉上手,同时从枕头下抽出柄锋利匕首猛刺过去。
杀青不得不松开捂住他口鼻手,攥住持凶器手腕拧,将刃尖压向对方胸口。
两只手臂角力中,刀刃寸寸往床上那人胸口移动,就在即将刺入血肉时,里奥冲上前分别抓住他们手腕扯开,以标准警方擒拿动作,三两下就将床上那人面朝下压制住,扭着双臂别在腰后,对杀青低喝:“去拿条领带过来!”
杀青哼声,起身去衣柜里扒拉领带。
被压在被单上几乎喘不过气男人闻声叫起来:“……放手!是、是!”
杀青怔:“——夏尼尔?”
里奥松手,金发绿眼男人从床上跃而起,怒视他眼中满是狠毒恶意,被阴暗光线掩没。
他果然还活着!那个白痴、废物、娘娘腔!夏尼尔在心底怒不可遏地咒骂着小亚弗尔,嘴里却派惊讶地问:“杀青,里奥,你们怎会在这儿?”
“这话应该问你,”杀青说,“以为你之前就混上哪架飞机逃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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