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在夜半时分潜入教堂。
夜色中建筑群越发显得冥漠幽深,仿佛失去阳光照射后就沉入另个世界。里奥和李毕青站在钟楼下庭院中,试图利用磁带中这段时间长度与蕾妮走路速度,推测那扇被她无意间打开、通往秘境门究竟在哪里。
他们找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把怀疑指向走廊深处,扇花纹与壁饰极为相似门。门看起来古旧,没有把手,但上锁,锁孔是老式灯泡形。里奥用力推撞,门锁纹丝不动,活像个墨守成规老顽固。
“你带消音器吗?”李毕青低声问。
联邦探员点头,“带,不过门板很结实,可能要开好几枪,恐怕会惊动其他人。而且如果里面查不出什,们会打草惊蛇。”
“那怎办,去找人配把万能钥匙?”
“不用那麻烦。”里奥说,“们去找正品——认为在柏亦思神父房间里就能找到它,他毕竟是这座教堂负责人,有什黑幕很难瞒过他,你觉得呢?”
李毕青哂笑,“你就是不相信他是个圣徒,对吧。”
“世上没有纯粹光明,包括人心。”黑发探员沉声道,随即朝早已探明神父寝室方向走去。
……他仍然在自责。多年心理阴影,不可能在夕之间冰消瓦解。华裔男孩无声地叹口气,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们悄无声息地摸进房间时,柏亦思神父正在硬邦邦木板床上睡觉。而这间不超过50平米寝室,除床、衣柜、书桌等必要家具外无所有,简陋得令人难以置信。
李毕青不知道对方睡得有多熟,不敢擅自走动,里奥则有备而来地从口袋里掏出包塑料袋,拆开包装,抽出条白色手绢,捂住神父口鼻。
大约30秒后,他松开手,谨慎地将湿漉漉手绢装回袋中封好,转头对李毕青说:“异氟烷,术前麻醉药。他会昏迷几个小时,现在们可以随意行动。”
整个房间几乎被翻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与门锁对应钥匙。李毕青从书桌抽屉里《圣经》下面,发现本账本,是教堂各项收支出入登记。里面关于收到每笔公众捐款、教会拨款,支出教堂和福利院日常开销,甚至孩子们伙食费等等,都记载得清二楚。他翻到最后页,发现两个捐款项目,由教堂分别寄往儿童救助会和美国红十字会,数额并不大,大多只有几百美元,最高不过两千,但源源不断,几乎每隔两个月就有笔。
“你看这个——”李毕青指着账本最末尾栏对里奥说,“这项是神父自己每月花销。看上个月,只有区区163美元,又被黑笔划掉,改为142。然后当月寄往儿童救助会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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