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两下房门。
房门没有反锁，他推开门走进去时，房间主人似乎没料到还有凌晨访客，愕然转头望向他。
正对门是
面空旷
墙壁，原本雪白石灰墙面已被形状各异纸片占领，密密麻麻印满文字，仔细看去，都是从各份报纸上剪下来，红色与蓝色油性马克笔在那上面留下圈圈点点和道道横线。
里奥觉得这场面很有些眼熟。他立刻反应过来：在FBI刑事犯罪科办公室里，也有这
面墙或大黑板，贴满与凶案相关所有照片和文字资料。
华裔男孩正拿着油性笔在剪报上做着标记，看到他进来，露出猝不及防表情，隐隐带着点慌乱，“……里奥，你还没睡？”
“这话应该
问你，明天不用上课吗？”里奥走近贴满剪报墙壁——上面全是各家媒体对芝加哥四起连环杀人案种种报道，不难看出，收集者对此有着极为浓厚兴趣。显然，这家伙悬疑侦探癖又犯，他无奈地想，转而用严肃口吻告诫道：“说过，别插手警察事，那不是你责任。离案子远点儿，毕青！”
李毕青不甘心地反驳：“为什？又没有干扰到你们破案。这确不是责任，但却是兴趣所在，你不能毫无道理地剥夺它！再说，你不是同意过，可以‘插嘴’吗？”
“是同意过，但那是在你被个连环杀人犯当做下手目标之前！你不是也向保证过，不让自己身涉险境吗？结果怎样？要不是‘杀青’黄雀在后，及时出手杀雷哲，蔷薇花丛里血流满地尸体就会是你！当你明知对方是杀人犯还昏头昏脑地跟他走时，是否想过这种愚蠢、逞强行为严重后果？”里奥眼中逐渐浮现怒意，如同墨蓝海面上跳跃点点火光，又仿佛荡漾着种更深层次阴郁与矛盾，“你这行素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身边人将要承受多大担忧？万有什不测，你想让——姐姐茉莉伤心欲绝吗？”
李毕青微垂着头，半晌后低声说：“抱歉，又食言……但是，不可能什都不做，里奥，你明白这种感受，当某种渴望驱动着你去做什事时，你思维、你情绪，甚至你血液都在发出急切催促——做它！做它！你无法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除非你已心如死灰！”
里奥沉默，闷声说：“后悔答应茉莉照顾你。你知道工作有多凶险，如果这种照顾要以威胁到你生命为代价，或许该让你离开。”
“你错，即使曾面临危险，也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认识你，也可能会遇上雷哲，或者是另外个心怀鬼胎家伙——说实话，以前没少碰到这类人，他们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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