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进门时，公寓里静悄悄
没有任何动静。“李毕青！”他从客厅
路叫到卧室、厨房，并没有找到茉莉小男友身影。但出于职业敏感性，他发现公寓中发生
些细微变化，灰尘沉积地板变干净、天花板角落蜘蛛网不见、丢在卫生间脏衣服洗干净晾在阳台上、厨房里残留着淡淡油烟味……除那个寄居华裔男孩，他不认为还有什
人会潜进他公寓帮忙做家务。
问题是，那家伙跑哪儿去？
他回到玄关，正打算出门去找，铜把手咔哒响，门向内推开，穿着身休闲服李毕青拎着大袋超市食品出现在门口。
里奥跟他面对面站着，这才发现对方比他印象中要高些，大约5英尺10英寸（1.78米），身材很匀称，稍有些单薄，可能是因为东方人体型天生就比白种人纤细。李毕青在看到他瞬间愣下，然后露出温和腼腆笑容，“里奥，什时候回来，饭吃没有？”
有人戏称中国人见面第句肯定是问饭吃没有，看来是真。里奥不禁笑笑，后退几步让开路，“进来吧。你哪儿来钥匙？”
李毕青边把食品袋拎进厨房，边说：“
看美剧里，你们备用钥匙般都放在门外踏垫下，就去找找，果然藏在块松动地砖下面。对此直觉得不可思议，这普遍做法，就不怕被小偷发现吗？”
里奥耸耸肩，“中国有句老话，防君子不防小人。好人不会去你家门口抠钥匙，如果有贼存心要偷你家，就算上排锁也不管用。再说，很多人家里都装报警系统，他们只是懒得到处藏钥匙，要不就是经常忘记带。”
李毕青嗤笑，将食物和调料样样从袋子里取出，“美国人粗枝大叶，和他们不会做算术样出名。”
“给们留点面子吧，中国男孩。”里奥双臂抱胸，背靠着料理台，饶有兴致地看他洗胡萝卜切西红柿。在此之前，他仅见过对方面，话也只说过两句，如今聊起天来，却是出乎意料轻松自然，“你是怎买到这些东西？听茉莉说，你不懂英文？”
“些简单词汇还是会说，比如超市、哪儿、买。街上人们都很热情，进超市，导购员会帮助，最重要是，有美钞，而且认得上面阿拉伯数字。”他很认真地解释。
里奥再次笑。他发现这十分钟内笑次数，比过去五天加起来都多。这个看起来天真迷糊男孩，其实也不是真那天真迷糊，甚至还有点不动声色幽默。或许们能处得来，他想，比起被他狠揍过茉莉前两任男友，这个明显要可爱得多。
“你会做饭？中国料理？”
李毕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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