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委实难决啊!
夏侯霸只觉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言不发。
就在这时,外头夏侯不破进来禀报道:“大冢宰,杜公公来。”
“哦,他来干什?看老夫笑话吗?”夏侯霸明知道不可能是这样,还是没好气嘟囔声,这才振作精神,让人把杜晦带进来。
……
签押房中,读完初始帝手谕,和那份自己数月前所上奏疏。夏侯霸沉吟片刻,举着那本奏疏,目光闪烁看着杜晦道:“这道请立二皇子为储君本子,陛下留中不发几个月,现在忽然就准,这是什意思?”
“来,这是誓碑上约定好,陛下不过是履约而已。二来,”杜晦压低声音,弓着腰道:“陛下很担心,大冢宰会怀疑朱秀衣事,是他在捣鬼。”
“难道不是吗?”夏侯霸不置可否瞥着杜晦。
“当然不是,这次不过又是上次高广宁之事重演!”杜晦本就生个老实相,同样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比旁人可信多。“陛下已经将什都交给大冢宰,只求保全宗庙而已,又何苦做这种惹祸上身之事呢?”
“哼,谅他也不敢!”夏侯霸冷哼声,他不是没怀疑过,是不是初始帝在捣鬼。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否定。来,夏侯霸也觉着,初始帝已经失去所有本钱,这样做只会激怒自己,加快他灭亡而已。
二来,就是朱秀衣之事后遗症。当时朱秀衣言之凿凿说初始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转眼就被证实是包藏祸心*细。夏侯霸便不会再信他所说个字,自然也包括他关于初始帝这个论断。
夏侯霸既然认定此事跟初始帝无关,自然也就信杜晦话。他搁下那本奏疏,又指指拿道手谕道:“这又是怎回事?陛下春秋正盛,急着修什皇陵啊?”
“还请大冢宰通融,陛下就这个心愿。”杜晦脸心酸道:“他说,不看着自己陵修好,实在是夜不能寐啊。”
“唉……”夏侯霸叹口气,他知道这是初始帝同意立储条件。
在这个年代眼中,死亡是生命另个形态,因此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十分重视自己墓地棺椁、身后陪葬等……既是所谓‘事死如事生’,说就是这个道理。
不信你看那魏武帝掘开那些两汉王陵,哪个里头不是堆满金银珠宝,富可敌国?
所以初始帝在身前无望情况下,开始张罗自己身后事,是完全可以理解。
而且,按照规制,礼部尚书要兼任山陵使,正好可以将陆信踢到邙山去,省得他在洛都碍眼。
唯问题是,修皇陵要花大钱啊,没个大几百贯是根本搞不掂。夏侯霸如今以大玄主人翁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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