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等楠木为地板,正中摆着个紫檀架子整面珊瑚屏风。屏风前,端坐着位雍容华贵夫人,左手边则是个嘴上有伤青年,正是谢夫人和谢添母子。
谢添对面,毕恭毕敬坐着个二十六七岁,手脚修长、神光内敛男子,他便是向陆云下战书谢波。
几个模样俊俏侍女,手捧着茶巾、果品,无声无息跪坐在旁,小心伺候着三人。
此刻,三人却无心欣赏园中美景,目光都落在那份缉事府送回战书上。
“那小畜生果然应战!”看着战书上陆云署名,谢添便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不得不佩服高门大阀本事,被打落满嘴牙齿谢添,此刻口中,却又出现两排洁白整齐新牙,白都有些晃眼。谢添看看谢波,冷笑道:“他不会想到,堂兄已经是玄阶巅峰,地阶之下无敌手!”
“堂弟此言差矣,”跟飞扬浮躁谢添不同,谢波气度十分沉稳,比他更有世家子弟风范。谢波修长双手纹丝不动,搁在双膝之上,不动声色道:“愚兄是到玄阶巅峰不假,但这天下,不知多少同道,都像样卡在任督二脉这道天堑之下,比强比比皆是。”
“你只要比那陆云强就成。”谢夫人也冷笑声。
那日在翠荷园遭遇,是她母子平生仅见之奇耻大辱。把谢添抬回来,她向公公和丈夫结结实实告状,本以为老太爷会勃然大怒,立即把那陆云抓来问罪。谁知谢洵却说她平日太过娇惯谢添,才会让这小子行事昏乱,早晚会吃大亏。还说这次得个教训也好,不就是掉口牙吗?总好过将来连脑袋都丢!
听老太爷意思,居然是不追究那陆云。谢夫人哪能忍得下这口气,等公公走,便向丈夫哭诉,说们堂堂谢阀正宗嫡系,却被个陆阀旁系欺负,要是不把这口气出去,自己就不活。
谢举知道老父是顾虑到,陆信怎说,也是谢阀女婿。自家人闹将起来,总是不好看。况且,陆云旦进宫伴驾,说不定运交华盖,就能平步青云。所以本着‘少树敌、多交友’贯宗旨,不想追究此事。
但谢举被谢夫人缠没办法,何况他也心疼儿子,咽不下这口气。便允许谢夫人打着自己旗号,在族中找个合适人选,好好教训下那嚣张小子。当然,前提是不能给他惹麻烦,免得在阀主那里没法交代。
谢举是谢阀武卫执事,对阀中子弟大都有半师之恩,而且谢阀部曲护卫、家兵家将也全都听他调遣。有他这句话,谢夫人母子就可以,放手从谢阀在京城几万人中,挑出个最合适人选来,对付那个叫陆云小子!
之所以说是最合适,而不是最厉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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