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细声禀报道:“陛下,夏侯太师求见。”
“他还敢来见寡人?!”初始帝眉头跳动,片刻后方挥手示意二人回避。“宣。”
“宣太师入殿!”
宦官拖长腔调宣见声中,便见名威严魁梧、须发虬张老者,脚踏官靴、腰佩长剑昂然入殿!
“老臣夏侯霸拜见陛下,吾皇万寿无疆!”
洪亮声音响彻金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夏侯阀主夏侯霸,当今国丈,当朝太师,十年前以拥立之功,获此剑履上殿,赞拜不名之殊恩!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面对这夏侯霸,初始帝都感到无比压抑。哪怕此刻,明知道对方刚行大逆不道之事,他依然不能发作,还得铁青着脸命人给夏侯霸设座。
夏侯霸谢恩之后,在皇帝下首跪坐。他两眼不闪不避,迎上初始帝冰冷目光,沉声道:“陛下,老臣是来请罪!”
“哦,老太师何罪之有?”初始帝似笑非笑道。
“回吾皇,臣弟夏侯雷奉旨巡视江南,从吴郡郡尉陆信处,得知有南朝余孽藏匿于乌桓周家。”夏侯霸便铿锵有力地答道:“臣弟立功心切,唯恐消息走漏,逃脱贼人。便行使钦差之权,不及禀报,调兵包围柏柳庄,果然发现原南朝三皇子萧成!”
“南巡钦差有便宜行事、先斩后奏之权。”初始帝轻抚着如意,揶揄笑道:“非但无罪,还有大功呢。”
“吾皇容禀……”夏侯霸叹口气道:“谁知在萧成身上发现样东西……”
“什东西?”初始帝淡淡道。
“传国玉玺!”夏侯霸沉声说道:“臣弟本欲将其献与皇上,却被太平道妖人趁乱夺走……”
“那真是太可惜。”初始帝微微颔首,脸上却尽是无趣之色。
“吾皇!”夏侯霸深深叹息声道:“老臣深知,定有谗臣会借机,攻击夏侯阀狼子野心,欺瞒皇上,欲得玉玺,图谋不轨!”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初始帝不咸不淡安慰道:“太师何等人物,岂会为区区流言心忧?”
“若是等闲,老臣自然不理会。但涉及吾皇,老臣必须要把话说明!”夏侯霸手抚胸口,神情郑重道:“老臣向吾皇保证,夏侯阀若事先知道玉玺存在,若是有半分图谋不轨之心,叫天诛地灭、永坠阿鼻地狱!”
“哎,太师这是干嘛?”初始帝松开如意,摆摆手道:“寡人和太师情比金坚,怎可能听信谗言,猜忌太师呢?”
“多谢吾皇信任。”夏侯霸脸感动道:“无论如何,这回夏侯阀铸成大错,老臣自请处分,并已将夏侯雷那蠢货押回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不必,他也是好心。”初始帝却摇摇头道:“此事就到这里,太师只管安心回去,皇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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