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翔：“……”
他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小伙子：“这功德能送人吗？给你行不行。”
“功德可是好东西，你怎
能送给
，有
功德，你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胎。”
张海翔摸着额头上包，面无表情转个身子，靠着墙，眼神始终落在自己妻子女儿身上。
“下辈子事，和这辈子有关系吗？”
“小时候体弱，总在生病，是爸妈每天晚上都不合眼照看着，小心翼翼才把养大，和老婆，八年长跑才结婚，们俩女儿，从小就乖，没尽到当爸爸责任，工作忙，也没时间陪着她玩。”
说着说着，他望着那个还不知道父亲危在旦夕小姑娘，她正在地上追逐着阳光蹦蹦跳跳，脸上笑容毫无阴霾。
看着看着，张海翔也笑：
“家妞妞可乖，从来不怪爸爸不陪她玩，难得正常点下班回家时候，
打开门，她就喊着爸爸跑过来，做什她都要跟着，跟个小跟屁虫样。”
笑着笑着，就哭。
“她这小，还什都不懂，什都没学，怎能……怎能把她丢在这，老婆身子也弱，她个人，怎撑得下去……”
张海翔吸吸鼻子，擦擦眼泪：“就算她们看不到，也要留在这，陪着她们，看着女儿长大。”
时清咬着杏仁，咀嚼几口咽下去，看向张海翔那边：“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有个问题。”
“鬼在人间逗留久，会慢慢忘记以前经历过事，再到慢慢忘记自己是谁，最后变成游魂，每天浑浑噩噩度日。”
“游魂到最后只剩下执念，但是它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着惦记那个人，还是恨着惦记那个人，你也不想自己变成游魂后，每天跟着你家人身后，再无意识害他们吧。”
张海翔更痛苦。
他哭鼻涕眼泪满脸，转过头，脸贴着墙，默不作声继续哭。
小伙子就在他旁边，看着叹口气，拍拍他肩：“张医生，节哀。”
“其实你这走已经很幸运，你看这个医院这多人，不知道有多少鬼因为伤被逗留在这，你这样鬼医太少，般鬼医最多停留天就被鬼差接走，它们下场，估计不是魂飞魄散，就是变成游魂。”
“这想想，是不是好多？”
张海翔抹把眼泪，望向自己妻子女儿方向，摸着自己那比起同龄人来说少太多头发，哭像个孩子。
“真没办法吗？必须走吗？”
时清扭着身子，调转个方向，躺在蒙卿腿上：“按照常理来说，你寿命到，就必须要走。”
蒙卿扭头去看张海翔，又被魔王抓着手让他扭回来看自己。
“你总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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