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方灼气得够呛,不想再搭理他,正欲转身回屋躺躺,外面突然响起骚动。
三名魔修踉跄冲上来,打头那个,在跑到院外时,被绊绞,摔个够吃-屎。
络腮胡把他拽起来,“怎?”
那人脸血,“老祖呢,那些人修拔营往前行军将近十里,看样子,是要真刀真枪跟咱们干。”
络腮胡丢开手,冷哼,“打就打,老子看他们不爽很久!”
起跑上来另个人,从怀里掏出封信,磕磕巴巴说,“这是战帖。”
战帖上写明,要段凛亲启。
送帖人问,“天魔大人呢,这就给他送去。”
络腮胡,“闭关呢,给,送进去。”
手指捏着战帖,刚揣半进怀里,阵寒风掠过,卷着战帖吹进院子里。
段凛修炼地方,就在小院后头山顶上。
那是整个北麓最高山峰,站在上面,放眼就能将大半冰原情况,尽收眼底。
方灼伸手,从风中劫下信封,正欲打开,手背被两根手指轻轻抽下。
段凛手没有沾上信封,隔空将其打开,抽出。
方灼心说不用这夸张吧,人修派虽然顽固不化,却很有原则,不屑于那些阴损招。
谁知道,信纸刚展开,里头就飞出几根毒针。
毒针刺入背后走廊柱子,红色木头,瞬间黑团。
方灼心情复杂,嘴巴张张,有点想抽自己两耳光。
大意,他太大意。
这坏人哪儿都有,不能因为人修中大多数都是有原则人,就天真以为他们都是好人。
段凛不屑轻嗤声,掌心燃起魔火,将信纸烧成灰烬。
当天下午,山下冰原上,万人集结,黑压压片。
擎苍派现在是魔修界最大门派,若是真被人修给灭,其他那些零零散散小门派也讨不到好。
于是,那个门这个派首脑们,结伴登上峰顶求见。
段凛单手撑着额角,斜靠在宽敞座椅上,垂眸看向下方众人。
至于方灼——
他被强行按坐在天魔老祖宗大腿上,腰杆直起来,比背后人至少高出二十多公分。
目光往下扫,二十多个黑衣魔修,全都跪地,这让他生出种当皇帝,睥睨天下错觉。
有点尴尬,还有点爽。
下面人和他感受恰恰相反。
这沈夙是至今为止,踏入魔修地界,却没挨揍第个人修。
如今大战在即,若不是有那个人护着,他早被扒光衣服,挂上战旗,叉出去羞辱那些狂妄自大伪君子。
下面人时不时,戒备往上瞟眼,嘴巴紧如蚌壳,谁也不肯先开口。
方灼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挣动几下无果,悄悄跟徒弟说,“为师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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