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嘴间横绑着条毛巾,脑袋无力地垂着,脚边还放着个空汽油桶。
屋子里火像是刚放不久,火势还不大,但蔓延很快。
周猝迈步腿都是僵硬,松绑时手在颤抖,绳子松,青年就倒过来。
柔软温热身体靠在怀里,确定人还活着,周猝心里如翻滚不安,终于停歇。
正想把人抱起来,青年醒。
方灼看见屋子跳跃火焰,立刻就清醒,开始告状,“是张胖子干,那傻逼说他要烧死你,还揍顿。”
妈,口腔内壁都破,脸上火辣辣疼,也不知道被那傻逼扇几巴掌。
周猝摸摸青年红肿脸,打横抱起他,“们先出去再说。”
方灼第次被公主抱,耳根通红,他晃下腿想下地,发现双腿点知觉都没有,麻。
就在两人经过房间卫生间时,记黑棍挥出来。棍子是钢制,棍下去没把脑壳敲碎算好。
方灼被敲昏过去周猝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张胖子棍又棍往周猝身上打,双目鼓着,全是血丝,“要不是你老子怎会落到今天,打死你个野种,打死你个野种,打死你打死你……”
这个人已经被仇恨逼疯,反倒没注意到另个人。
方灼把手悄悄伸向周猝手腕,摸到内侧冰冷光滑刀片,悄悄松口气,还好男人随时带着。
刀片锋利无比,在刻意用力情况下,直接划开厚实皮肉和脂肪。
“操!”张胖子疼棍子都抓不稳,垫着受伤脚后退,鲜血疯狂外涌,滴地。
方灼第次动手见血,心脏扑通扑通,手脚发软,废老大劲才推开周猝,站起来。
张胖子吭哧吭哧喘气,痛得五官扭曲,拿着棍子挡住门口,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藏手。
“不想弄死你,你走吧,把周猝留下。”张胖子咬紧牙关,跟他谈条件。
楼下正在救火,只要继续拖延时间,很快就能得救,可周猝伤势等不。
“留你个几把!”看到男人不断冒血后脑勺,方灼火气蹭蹭往上冒。
他竭力冷静下来,活动着拿刀片那只手。张胖子吃次苦头,有点发憷。
方灼说:“平时他磕碰老子都要紧张半天,生怕不注意就歇菜。你倒好,棍子就给打趴下。”
张胖子呸口,没闲工夫闲扯。
背后门板越来越烫,走廊里火已经堵住门口,不能再耽误。
咒骂声,举着棍子朝方灼冲去。
看着对方肥胖笨重身形,方灼冷笑,刚刚这逼能偷袭成功,无非是他们没有防备。
找准时机,在对方逼近那刻,方灼突然蹲下,伸出脚横扫过去,百十多斤肥肉被绊倒,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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