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质问。
电话那头，混混头子清
下嗓子，从乱糟糟
沙发上下来。
他嗓子干哑得难受，伸手拿起桌上水喝
口，这才说道：“这不听你话带兄弟们出去喝点酒，回来后倒头就睡着。”
听筒里传来粗重呼吸，混混头子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语气过于随意。
他急忙讨好道：“何少，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事情要交代吗？
马上去把其他人叫起来。”
“去把周原鑫骨灰弄出来，丢到江里去。”何家俊声音透着不耐烦和戾气，还有种不易察觉急迫。
混混头子愣下，他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这
多年，第次听见雇主提出这种要求。
“这……”他咽咽口水，“何少，，不知道你那同学墓在哪儿啊。”
何家俊说个数字。
混混头子心里狂喜，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马上派人去查！”
恭恭敬敬地等何少爷挂电话，他转身看向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人，抬脚往就近小弟身上踹去：“起来！有活干！”
小弟睡得像猪样，点动静也没有。
混混头子嘿声，往前两步，又往另个小弟身上踩两脚，还是不醒。
他愣下，不信邪，又跑进房间。
自己床上，两个小弟卷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混混头子大喝声，“别他妈睡！”
两个小弟双眼紧闭，嘴唇紧抿，胸口随着呼吸有规律上下起伏着。
除他自己，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像是嗑安眠药似。
“怎回事。”混混头子难以置信往后退两步。
他扶住额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在做梦？对，定是做梦。”
踉跄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想用凉水将自己浇醒。
透明液体哗啦流出来，很快就放满水池。
混混头子先是掬起捧水往脸上泼，完又觉得不够，索性将整张脸都埋进水池里。
瞬间，自来水迫切地钻入他口鼻，堵住他呼吸。
混混头子用力挣扎着，水池中水随着他扑腾迸溅出来，洒得到处都是，可就是无法直起腰来。
他感觉有只手按在自己后颈上，用力，带着恶意往下压。
是谁要杀？！
念头生出瞬间，他感觉后颈压制被撤走。
混混头子立刻站起来，转身向后。
那是个脸色苍白，面相陌生少年，正阴沉地盯着他。
那视线让人十分恼火，混混头子抡起拳头砸过去，却扑个空。
少年穿着身校服，笑容阴仄仄。
他走路姿势很奇怪，像被绳子给吊着似，停顿地移动到卫生间门口。
混混头子头皮发麻，顿时想起何少说起过，那名吊死在学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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