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被鬼迷心窍,恶鬼死,心智不再被控制,意识自然就恢复。但中间这段时间记忆,意识较薄弱人,般不会记得。”吴伟伟吃得十分满足,挨着陈岭不远处坐下来。
高先生还是看他不顺眼,转眸看向陈岭,见青年点头,这才跟妻子说起这段时间发生事情。
高晴听完,露出后悔表情。
“那天因为接受不胎心停跳,孩子即将被拿掉事,半夜里想出去走走。因为心情缘故,没有太注意周遭,不知不觉就走到条荒无人烟路上。记得,路上有好多人在烧纸,有烧给妻子,也有烧给夭折孩子……”
那段记忆已经模糊,高晴回忆片刻,继续道:“被那张张悲哀脸所触动,就在路边坐下来。不知道坐多久,心情平复些,起身想走,忽然感觉有人拉住手。”
那只手很凉,手指纤细,却又黏糊糊,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
高晴想不起对方脸,只记得那人对她说:“能让你孩子活过来。”
这对于个即将彻底失去骨肉母亲来说,是何等诱惑。
高晴想也不想就说:“只要你能救他,什都愿意做。”
那人脸被路灯照得惨白,五官模糊不清,随后轻轻将手搭到高晴肩上,不断地将脸靠过去……
记忆戛然而止。
高晴捂住脸:“不该答应他。”
她以为对方是救命菩萨,却不想伪装面具下,是只吃人恶鬼。
恶鬼以“孩子”为绳索,将她当成傀儡,操纵着她为其寻求存留于阳世养分。
不但如此,还将她家庭闹得鸡犬不宁。如果不是丈夫不肯放弃请到高人前来,她无法想象此刻自己,究竟是在人间,还是地狱。
高先生对陈岭专业能力和服务态度都非常感激,给出酬劳是当初给吴伟伟三倍。
陈岭美滋滋收起支票,叮嘱道:“高女士被恶鬼伤根基,最好是多修养几年再要孩子。”
想起恶鬼曾钻进自己肚子里又被动手术取出来,高晴坐立难安。高先生忙握住妻子手给予安慰,向陈岭点头表示定照办。
该说都说,陈岭起身告辞,他看向脸色苍白,神情忧郁高晴。
“高女士,你还有什想说吗?”
“……”高晴垂下睫毛,晦涩目光在光洁地板上晃过,“陈先生,那个孩子你们打算怎处理?”
陈岭安静等着她后话。
高晴说:“那毕竟是身上掉下来肉,如果可以话,能重新安葬他吗?”
“可以,不过要等困在躯壳中婴儿魂魄得到解脱以后才行。”说到这儿,陈岭想起张晓霞,那也是个疼爱孩子可怜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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