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裙女人走出来,笑容和煦拉住陈岭只手:“陈先生,可总算是把你等来。”
听出女人声音正是之前和自己通过电话联系江太太,陈岭点头问候声,不动声色挣开对方手,歉意道:“实在抱歉,迟到。”
“是堵车吧?”江太太很好说话,完全没有某些富家太太趾高气昂,“没关系,这个点正好是道路高峰,堵起来简直要命,理解。”
陈岭顺着话说:“是有点堵。”
其实不是堵车,是差点出车祸。
他当时好端端地站在路边等出租,刚招手,辆面包车突然转向直直撞来,要不是反应迅速,惊险避开,这会儿怕是已经手残脚残躺在医院里。
江太太朝保安道声谢,热情地邀请陈岭进门,两人坐在大厅沙发上寒暄两句后,转入正题。
“迁坟事,之前已经在电话里简单跟你提过,是个衣冠冢,不需要捡骨或者搬骨灰盒,也不需要做法事。”
俗话说,穷不改门,富不迁坟。
“不迁”不是说不能迁,而是不能随意迁,各项仪式缺不可。
而据陈岭所知,江家要迁是江家老祖宗坟,个处理不好,江家老小受到波及不说,就是他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按道理讲,更要慎之又慎对待才是。
察觉到青年眼神不大对,江太太脸上僵,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
她端起茶杯,掩饰性喝口茶,按捺住面上慌乱:“陈先生,知道这有些不合规矩,可,可这是老祖宗托梦自己要求,们也没办法。”
小不能跟老杠,杠就是不孝子。
没毛病。
陈岭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说:“江太太,能先四处看看吗?”
“当然可以。”江太太连忙起身,亲自带陈岭在别墅里到处转悠。
别墅很大,上下四层加起来足有上千平,装修风格偏向奢华简约。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使得整栋房子明净透亮,没有丝阴晦气息。
两人将楼上楼下转个遍,很快就回到楼客厅。
陈岭借口上厕所,去卫生间。
进门后,他背抵住门,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自家师父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浑厚,在听徒弟讲述后,他锤定音:“没事儿,安心接吧。”
陈岭对师父无所谓态度表示怀疑:“不做法事真没问题?”
怎着也要念叨几句经文安抚亡魂,或者驱个邪啥吧。
电话那头人似乎很忙,快速而敷衍说:“人家老祖宗都说切从简,咱们就别跟着瞎操心,按照江太太说办就行。”
陈岭嘟囔:“万江太太是骗人,根本没有老祖宗托梦事呢。”
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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