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天秦放都是个人过,自己去跟他爷住小楼里睡觉,或许会做些悠远梦,梦里色调是暖,昏黄调子带着点旧时孩子气活泼,醒来再睁着眼陷入沉默。
但今年不样,今年他脑子里两根神经搭,几个小时后他就从北到南。此时跟刑炎待在处,眼前是个让他心动少年,所有下沉、悲悯情绪都被冲散不少,里面加种陌生悸动。
他们俩其实都吃过饭,但还是起出去逛逛。秦放就身上穿这身衣服,外套脱也还是热,他出门前换套刑炎衣服。
俩人去市中心商区,肩并肩走在街上感觉还是很好。以前他俩也没少这走,但可能是心态不样,现在就觉得偶尔胳膊碰到胳膊肩膀撞上肩膀感觉挺舒服,街上人那多,年轻男男女女搭伴结对。
他们俩是人群里对。
秦放碰碰刑炎手背,刑炎侧过头看他眼,秦放冲他笑下,刑炎迅速抓下他手。
秦放被他放肆惊到,没等他做出反应刑炎就已经放开。
刑炎眉毛轻挑,秦放看着他脸,在心里想,好俊个小哥哥。
秦放买挺多东西,他这次来得太匆忙,什都没带。日常用品和衣服总得添添,最后俩人回去时候手里都拎很多。
已经半夜,连韩小功房间灯都已经灭。
他们先后洗澡,秦放穿着短袖短裤躺在被子里时候满足地叹口气。
刑炎问他:“累吧?”
“也没有,”秦放摸摸床单,问,“这个好像是新。”
“嗯。”刑炎答声。
秦放说:“你是给你自己买吗?之前没说会来。”
刑炎在黑暗中轻笑,道:“给你买。”
他说完秦放也笑,刑炎知道他定会来,或许不是今天。秦放自己也觉得好笑,他直在顺着刑炎给他画线走。
“聊天吗?”几分钟后,刑炎声音传过来,秦放已经快睡着。
“不聊。”秦放闭着眼浅笑,“都快做梦。”
“好梦,”刑炎和他说,“晚安。”
“晚安。”秦放说。
互相道晚安后他们就都睡,他们俩床其实离得很远,挨都不是面墙。但这样共处室,你知道对方就在另张床上安静地睡着,这就很踏实,闭上眼睛时候很从容,甚至对接下来时间带着期待。
这宿秦放还是做很多梦,该梦到人也没有少。最后个梦是个雨天,他坐在雨棚里踩水,雨点打在棚上有不间断连续轻响,他抬头去看,有滴水渗透棚布,恰好落在他额头上。
秦放睁开眼,刑炎正在关窗。看见他睁眼,问:“醒?”
秦放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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