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放着几听啤酒,人把椅子,头顶是暖色盏小灯。
秦放反着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他看眼跟他隔着米远刑炎,跟刑炎撞上视线后笑。
喝完酒秦放笑起来更直接,也更有感染力。
刑炎也笑,问他:“看着傻笑什啊?”
“没什说,所以就笑下。”秦放说。
刑炎也跟秦放样姿势坐着,他晃晃手里易拉罐,仰头喝口。
“认识你挺意外,”刑炎平平静静地开口,声音传进耳朵里,伴着清凉夜色,显得平和宁静,“你这人……直让人意外。”
“哪里意外?”秦放趴在椅背上,歪头问着他。
刑炎想想,慢慢道:“哪里都意外。”
“认识你意不意外不知道,”秦放仔细想想跟刑炎认识过程,然后低低地笑,“你和认识人都不样。”
他们对彼此交际圈来讲,都是很不同存在,这是定。
白天躁动疯狂随着太阳远去而沉寂,头顶月亮把柔光撒下来,大地泛着青白。这样夜色适合聊天。
刑炎四顾环视眼前小院子,又喝口手里酒,问秦放:“小时候直住这里吗?”
“嗯,对。”秦放点点头,下巴始终没离开椅背,“和爷。”
秦放指着左边荒草,跟刑炎说:“那里有棵樱桃树,不知道它还活不活着,因为它小时候吃很多酸樱桃,等不到红透就都吃。”
刑炎视线跟着秦放手指转,秦放指向哪儿他就跟着看过去。
“门口那里,就那儿,原来有个小棚子,爷给搭雨棚。”秦放脸上挂着笑意,视线悠长,“下雨时候在屋子里待不住,下雨必须在外头看,也喜欢地上水坑,得光着脚踩水。不让出来就打滚哭,后来爷就给搭个雨棚,冬天看雨,夏天看雪。”
刑炎唇边挂着温柔弧度,秦放说:“好像说反,喝酒。”
“没关系,”刑炎看向他,“你说。”
“那时候有个木头小板凳,爷司机给做,很小,十几厘米?反正很小。”秦放下巴直粘在椅子上,开口时候嘴巴张张合合,头都跟着动,“那个司机当时总扛着骑他脖子,他长什样竟然记不起来。”
刑炎始终不说话,时不时给点声音代表他在听,秦放说很多,都是他小时候事。
“太淘,有时候爷也生气,气急喊两声,也就过去。”秦放抬头看着天上星星,抬起手,手指轻轻划着,“现在想起来这些,都觉得美。”
“嗯,”刑炎点点头,“很美。”
“这里太美,哪怕它荒成这样,哪怕它已经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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