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秦放叫他声。
刑炎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上。这已经是他们数不清第几次对视,秦放轻声道:“谢谢你自在。”
两个人眼睛在月光下有细碎光,刑炎没说话,只是嘴角卷个很轻弧度,然后抬手弹下秦放头。
他这动作让秦放挺意外,刑炎这个人其实和谁都挺有距离,很少有那些和别人接触动作。
这个动作如果换成别人可能秦放会躲,他个自以为钢管直,这个动作会让他有点别扭。但是对方是刑炎话,秦放很坦然就接受。
可能是段旅程让他和刑炎之间很亲近,也可能是刑炎当时那个笑和眼神,再次蛊惑他。
“直没问过你,”秦放也随手扯个草棍,在手指上胡乱缠,“你们几个是什关系啊?”
刑炎动动头下枕包,问他:“你觉得们是什关系?”
秦放想想说:“真不太好说。最开始觉得你们是朋友,但又不像,而且朋友也不用都住起吧。”
“嗯。”刑炎这样应声。
之后秦放也没再猜,刑炎声音在这样夜色里听起来挺清凉,他平静道:“们起长大。”
起长大。
这几个字挺简单,但也没那简单,至少刑炎说这几个字让秦放想知道都知道。不是朋友,不是发小,仅仅是起长大。
这跟秦放之前猜想几乎致。
他们住在那栋房子里,生活起来太过习惯,不是朝夕就能形成默契。这四个人里没有个回家,那栋房子就像家。
刑炎之前说他十岁就坐五哥斗里,他玩这个是因为他爸喜欢。
可他没坐他爸车。
刑炎看过来时候秦放对他笑下,挑眉问:“所以你们是发小?”
这几天每次刑炎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秦放都感觉得到,他不知道刑炎还想不想聊,如果刑炎不想继续聊顺着他话说个“是”,这个话题就过去。
刑炎沉默片刻,缓声道:“算吧。”
秦放“嗯”声,没打算接着问。
“们没有家,”刑炎却意料之外地开口道,“都没有。”
秦放心里某根弦颤下,但是脸上不动声色,也没有转头,他很明白这个时候到底什样反应才是对方需要,才是倾听者应该有。
野外星星要比城市里多很多,秦放看着头顶星幕,听见刑炎说:“们需要捆着起长大。”
秦放还在转着手里那根细草棍,又过半分钟,确定刑炎没有话要说,他才转过头,低声道:“……也没有家。”
两个人都没再出声,安静仰躺着,直直地看向天空。
夜色低垂,蝉鸣夏夜里,星河见证少年们彼此交换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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