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陪朋友住两天。”
刑炎问他:“几号楼?”
“六,”秦放随口问,“你住哪栋?”
“八。”刑炎说。
刑炎说完就抬眼看着他,秦放也瞬间想起来,化学院宿舍他去过啊……
这他妈……
秦放眨眨眼,“啊”声。
刑炎勾下唇角,轻笑声。
秦放撞他胳膊下:“别笑。”
刑炎眼里带着点笑意,没再说什。
秦放为化解自己尴尬,转移话题,问刑炎:“你从图书馆才回来?”
刑炎问他:“几点?”
秦放看眼手机:“不到九点。”
刑炎“嗯”声说:“图书馆闭馆四个小时。”
“……”秦放让人句话噎回来,他最后笑,“算咱俩聊不天儿。”
正好也走到六号楼下,刑炎开那听啤酒,冲秦放比下,然后说:“回去睡吧。”
说完喝口,嘴里含着啤酒冲秦放扬扬下巴,接着转身走。
秦放笑着对他背影说声:“回见吧。”
刑炎没回头,抬起胳膊晃晃。
推门进宿舍,华桐正踩着梯子往床上铺凉席。秦放把拎饮料放桌上,抬头问华桐:“又搞什新武器。”
“给你铺个凉席,”华桐撅在那儿回头说,“今年春天买,要不是你来都忘用。”
秦放往床上看眼,笑出声:“想起爷。”
“你滚。”华桐铺得板板整整,拿着毛巾擦得挺仔细。
秦放有挺多年没看过这东西,还真就只见过他爷铺这东西。老爷子腿不太好吹不空调,所以夏天床上总铺着凉席。那会儿秦放很喜欢在那片席子上和他爷起打盹儿,夏天午后沉沉地睡大觉,睡醒起来就翻腾出去玩。
也许是宿舍真太热,也许是凉席质感在记忆里太鲜明,那晚秦放做个长长梦,梦里是他爷爷。
他爷是个富有英俊老头,去哪儿都很有排场。那时候秦放还不叫秦放,他爷总是牵着他手,喊他“星星儿”。尾音总是带着儿化音,轻松又宠爱调子。所以那时候别人问秦放名字时候,秦放总是很利落地答:“叫简星星儿!”
梦里他住在他爷小楼里,屋里有条大狗。他爷坐在沙发上摸他头,秦放坐在他腿边摸大狗,狗伸出舌头舔秦放脸,小孩子边嫌弃,边又觉得喜欢。
老爷子“呵呵”笑着,老少狗,带着那股岁月平静悠长味道。
梦总是像场老旧电影,色调昏黄,连阳光都是暖,明亮但不晃眼。
秦放醒来时候小风扇正对着他胸口直吹,秦放慢慢睁开眼,抬起手摸摸那位置。让小风扇吹不知道多久,片冰凉,怪不得觉得心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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