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睁眼
整夜。
天刚亮时，门口有动静。齐木只当是丫鬟，说
句：“
待会儿再起，现在不要人。”
可门还是开，是陆宣。
眼里
疲惫浓重，叫人没法忽略。
“木木。”他叫声。
齐木眼眶登时止不住酸涩起来，垂头应他：“做什
？”
陆宣衣服皱巴巴，脸色也发青，张俊气脸上带着悔和痛，走到床沿把齐木抱进怀里：“咱们好好过，不要孩子也没事，好不说？”
齐木红着眼沉默，陆宣握紧他肩头，哑声道：“真不行，再看你受回那种罪，比让人拿刀子来剜心还难忍。木木。”
“你……”齐木还是难以置信，“你不是嫌身体不好？”
“担心你身体不好，怎会嫌弃你？”陆宣弯腰跟他蹭蹭额头，又亲他口，唇上带着凉意，“昨晚是犯浑，不会好好说话，叫你受委屈。”
齐木头发散着，因夜没睡，脸色很白。可直等到陆宣这句话，他才垂眼流两串泪出来。
月白色中衣包裹着单薄身体，陆宣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吻落在脸颊和鼻尖上，最后两条舌勾在处，才叫陆宣把他这些日子以来不安和惶恐全亲去。
很快就到陆宣要出宫建府日子，宗亲们在安排皇妃事宜，陆宣连句话都插不进去，更别说拒绝。
他想很久，也安排很久，才去跟第三胎正在三个月上齐木商量。
“刘大人家二女儿，听说从小身体就弱，直用药养着，进来府里也是多个人，咱们……”
“知道。”齐木不把话听完就打断陆宣：“正妃肯定是要娶，知道。没事，殿下不用……不用觉得有什不好……都知道。”
“不管府里来谁，咱们都跟以前样，跟你保证。”
齐木把这句话听进耳朵里，却没记在心里。
大婚那日很热闹，十里红妆，陆宣身上喜服将他衬极英俊。正殿人来人往，个个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笑意。
齐木没有亲眼见过那景象，都是丫鬟们说给他听。
只不过新娘子身体实在不好，比闲话中传还要不好，连拜堂都没撑过去，就被婢女扶进洞房。陆宣是不受宠皇子，大婚皇帝点都不关心，宗亲们选来选去，竟然是拿他来给权臣女儿冲喜。
他们却不知道陆宣其实有多愿意，更不知道陆宣自己人在里面偷偷吹多少风，才心满意足娶刘大人家女儿。
那晚齐木睡得很早，不用点灯时分，他就躺在床上。往日有陆宣从身后环着他，今天没有，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眼泪打湿被子角，三更时分陆宣却推开门。
黑灯瞎火，齐木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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