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叫陆质起来。
“虽做大理寺卿,也要虚心求教,切忌眼高手低。”
陆质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固伦其实有些拿不准皇帝是有心还是无意,但退步想,婚事没跑,让陆质先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并没什不好。
大理寺卿这个位子,若只靠她和刘家,还说不准弄不弄得来。
这样想着,她捏着帕子手拍拍陆质手背,笑道:“有你忙。”
这时半晌没说话熙佳面向陆质言辞恳切地开口,道:“质儿身上不好,你父皇叫你做事,也不是非要你做出个什来,所以万事不可强求,切都要以己身为重。”
听着是真正慈母心肠,皇帝跟着佯怒,斥道:“妇人之仁!不是让他做出些成绩来,莫不是让他去顽?”
陆质淡淡答应:“谢娘娘挂念,陆质记得。”
不想坐在下首陆声竟也要插话,道:“是啊父皇,母妃说也无不对。儿子出门虽少,也听说四皇兄缠绵病榻已月有余,直挂念着,只是怕扰他静养,才直不敢探望。就是近日也依然不见大好,父皇此时委派,儿子只担心皇兄身体。”
皇帝道:“你道如何?”
陆声恳切道:“将心比心,儿子能明白皇兄想为父皇分忧拳拳之心,只是儿子实在放心不下,愿为皇兄左膀右臂,帮扶二。”
固伦听这几句话,早就恨得牙痒,分脸面不留,挑眉笑道:“贵妃和声儿,如今已能替皇帝做主不成?”
她这句话说熙佳和陆声皆变脸色,心中大骇。固伦不给她们辩解机会,道:“陆质他是正儿八经嫡子,便是身子骨弱些,又岂是不为他父皇分忧借口?贵妃和六皇子这样说,倒像老四不孝顺似得。”
固伦先给个下马威,而后把罪名降到她们影射陆质不孝上,熙佳不敢再说个字,恭敬地垂眸道句:“说错,皇姐教训是。”
陆声更是讪讪,想说句什找补下,但众人都没再看他。
固伦与皇帝姐弟情分深厚,她驸马刘家在朝堂上不说言九鼎,也是侍奉过三朝老臣,是提起文家时候,唯能与其比肩大族。
所以这多年来,熙佳只能忍再忍,不教妇人之间口角坏她皇子前途。
连熙佳都要避其锋芒,他又算个什东西?
“皇姐脸色瞧着愈发好。”熙佳话头转,微笑道:“比上月见时还红润些。”
皇帝似乎点没注意到这场唇刀舌剑,闻言戏谑道:“朕看着也是,想是吃得好睡香,没有烦忧事,脸色自然好。”
因是家宴,所以说话都比平时放得开,固伦任他打趣完,斜睨道:“难不成皇上有什烦忧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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