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只有张床。通手忙脚乱,两个人都收拾完之后,紫容才意识到这件事。他想到就说,然后坐在床上冲陆质嘻嘻嘻笑。
陆质倒没想别。因为就算有两张床,今晚也不能放紫容个人睡。
手背刚给上好药,按他在水元阁那副睡相,半夜十有八九会蹭到。
到时候又来哭哭唧唧地喊“好疼好疼”,陆质只要想想头都痛。这个小祖宗哭,他就点辙都没有。
床上紫容胡乱将被子夹,自动睡到里侧,拿好着那只手拍拍身边位置,招呼陆质:“殿下,睡觉。”
他面朝陆质侧躺着,原本是挂在陆质腰间玉佩从他中衣里滑出来,冲陆质甜甜笑,右边颊上酒窝深旋,像酿着甜酒,丁点儿没有方才对着婢女时候生人勿近架势。陆质面色跟着柔和许多,拿手去碰碰,道:“嗯,睡觉。”
今夜月光似乎格外好,从小窗角钻透进来,映衬着春末绿意盎然树桠,在地上刻下片被整齐分割开来光辉。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都睁着眼。陆质伸手给紫容把被子塞严,然后把他搁在身旁伤手拉到自己腰间,轻轻握住手腕,问:“手还疼吗?”
紫容眼神稍有躲闪,陆质便道:“说实话。”
说实话……紫容嗫喏着,最后说:“有点点……”
“嗯。”陆质顿半晌,眼眸深深,像有很多情绪,但又很快掩埋起来,复归于平静,道:“明天就不疼。”
他说:“明天回宫给你做纱灯,晚上块儿打小路走。”
紫容就开心地点头,月光穿过厚重帷帐之后,便只剩下丝微弱光线,照在他脸上,现出满溢天真。他转转眼珠想想,突然把好着那只手伸到陆质面前,两根手指头中间捏着片花瓣,调皮地在陆质脸上扫来扫去,带着笑说:“纱灯,个紫玉兰纱灯。”
陆质将花瓣没收,作乱手放回原位,呼吸陡然靠近,热气氤氲到块儿,他沉声道:“闭眼。”
紫容被突如其来贴近迫红脸,紧闭着眼把头点点,乖道:“嗯嗯嗯。”
可惜没过会儿,那边被子里就又是阵窸窸窣窣乱动,玉兰香气股接股飘过来,生怕人不知道他肚子里揣着只兔子,在砰砰砰地跳。
这样没多久,他发觉陆质没反应,胆子便更大,挺挺地往陆质跟前挪。最后两个人隔着锦被紧紧挨住,紫容才把眼睛睁开条缝偷看陆质,对上陆质看不出情绪眼神,后知后觉地有些发怯,但仍是把头靠过去,枕在陆质手臂上,小声说:“、想殿下抱着……”
他顿顿,补充道:“跟昨天晚上样,可以吗?”
陆质已经又闭上眼,面上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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