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低低地应
声“嗯”，之后说：“
知道。”
原野拿着手机
那只手，手指在手机侧沿上刮刮，听见方绍说：“你以为会看不出来你疼？”
原野闭上眼睛，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特别舒服，好像说出来之后疼痛感都下降不少。
“你变得有点多。”原野闭眼笑着，和电话对面方绍说，“偶尔还感觉不太适应。”
方绍也笑声，问他：“那还像原来那样？”
“不吧，”原野说，“很喜欢。”
方绍后来和他说：“如果是以前甚至可以现在请假飞回去，让后面戏先拍，空几天。之后你装不疼，装穷担心，这都可以。”
他话让原野听着都淡淡地挂上笑，方绍继续说：“可是总得有点不样，才算对得起这三年，是不是？”
原野应道：“是。”
方绍说：“你在这里装什
眼就看得到，这个话以前也和你说过。所以你想让不担心，你想让不要多想，那你就要说。”
他语速很慢，在这样夜晚让人听来心头妥帖而舒适：“你说你疼，就放心。你说你好你没什，从早到晚心都悬着。”
这个时候他说每个字原野都听进心里去，几乎是立刻就笑着说句：“谁不疼谁儿子，他妈疼得想日天。”
原野确实喜欢他这样，而且也越来越有种心里很平顺感觉。改变有时候是突然发生，也很多时候是点点潜移默化来。但不管怎说，如果是种良性变化，那身处其中人是定会有情感反馈。
这种反馈给人带来安全感，也能打散从前某些担忧，这切都很好。
《沙哑》之前立项还算顺利，眼见着要开机，原野肯定要跟组，这也是合同里签过。
男主弟弟还真定杨斯然，个是因为他本来形象也贴，蒋导那部戏里表现导演看过，确实不错。加上原野这边推荐，以及耿靳维手段和钱，最后定他也不奇怪。文艺片投资不那好拉，拿不着奖卖不国外版权，那很有可能就要赔。公司往里面投钱，杨斯然也算是带资进组。但导演其实也是慎重选择过，光是试镜就试三次。备选演员共有三个，最后还是定杨斯然。
开机仪式上，原野和杨斯然都在。人多来来回回地挤，杨斯然走到原野旁边默默帮他挡人，有人过来时候就虚扶下原野胳膊，万真有人撞过来他也好就近扶。
原野冲他笑着说：“谢谢，小弟。不过你真不用扶着，你野哥还不至于那弱。”
杨斯然小声说话，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也崴过脚，其实半年都不太能用力。真有人撞你你肯定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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