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回到家时候都三点半,天都快亮。脱皮夹克,身上T恤都有些湿。八月底天还是热,皮夹克骚是骚,就是不透气,闷得难受。他随便冲个澡就倒在床上睡,第二天不是周末,他还有课。
感觉没睡多会儿闹铃就响,萧刻拖十分钟最后还是起,皱着眉感觉头皮要炸。喝那多酒只睡三个小时,真能作。
上课时候前排有学生问他:“萧老师昨晚没睡好啊?”
萧刻点头说:“嗯,失眠。”
“萧帅还失眠啊?愁什啊?”学生在自己座位上和他聊天,萧刻年纪轻,学生跟他也没什距离感。
萧刻说:“愁你们期末怎过,就看你们交那作业,期末放水你们都过不。”
下课间隙萧刻趴在桌子上闭眼眯着,刚才提起昨晚,他不免想起昨晚那场荒唐。本来或许是挺悲伤个晚上,没想到情绪都被个陌生人搅散。
而且陌生人长得……还真是挺正。
萧刻想到昨晚那人说自己叫“周罪”时候样子,嘴上叼着烟,表情淡淡。萧刻在胳膊上蹭下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对于这人外观上欣赏。这多年身边有个人,喜欢看都收着心不敢看,路上走个帅哥多看两眼都觉得对不起身边人。分开之后也没遇见合眼缘,这难得见个,不多回味两天说不过去。
上完课萧刻去趟实验室检索趟数据,然后看眼保温箱里透明小鱼,后面没他课,他想回去睡觉。
手机响,他看眼,是他老妈,徐大夫。
“今晚回家吗萧帅?”
萧刻无奈:“别寒碜领导,萧什帅啊帅,您有什指示您直说。”
“没指示,这不是周末,问你回不回。”电话那边说。
“回吧,回。”萧刻答复着。
“那行,晚上见吧。”
徐大夫说完就干脆利索挂电话。萧刻本来想回去睡,这看起来也不能实现。通常徐大夫问回不回意思就是让他回,而且萧刻也有阵子没回家。他对回家没什抗拒,跟父母关系都不错,就是自从跟林安分之后徐大夫有事儿没事儿老问嘴,这让他有点无奈。
不是不想回家,是关于林安事儿,他真不想再听。
到家楼下转悠着找车位得找半个小时,给萧刻转得心如止水。等他上楼饭都在桌上摆好,他爸坐在餐桌边上,两手放在桌上板板正正地看手机。
“坐这直呢?”萧刻换着鞋问句。
“嗯,怕伤害颈椎,这几天脖子总疼。”老爸说。
“保护颈椎那你得仰着头,坐这直再使劲低着头,你这是嫌你脊柱还不够直。”萧刻走过去摸摸他爸后脖子,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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