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做好预警,这里县令没当回事,也没将离江岸近那些村落百姓转移去高处暂时安置,结果就出事。
当地县官俱已被处置,幸存灾民都迁去邻县安置,萧莨不顾下头*员苦苦阻拦,亲自去离决口最近坝上查勘。
雨还在下,但已比前几日小许多,萧莨下车,撑着伞踏着泥泞不堪路往前走段,直到再没路才停下。
他站在大坝上,远眺着前方在细雨下滚滚江水,眉目沉沉,不知在想些什。
祝雁停跟上来,轻声问他:“你为何定要来这里看?”
萧莨哑声道:“这座堤坝,七年前工部曾拨款重新修缮过,才七年而已……”
祝雁停微怔,那时萧莨还在工部,且就在都水司任职,或许这事还经他手,短短七年,这段就又被冲垮,说不得是在修缮时就有人偷工减料,难怪萧莨这般气怒,执意要来看个究竟。
七年前他还只是个小小工部六品主事,如今手中却已握有半个天下,日后这整片江山都会是他,可要治理这片江山,却远比打下它更难。
祝雁停宽慰他:“慢慢来就是,你才二十几岁,若是能再活个五十年,还怕治不出个盛世来?”
萧莨眸光微滞,转眼看向他,祝雁停与他站在同片伞下,余人都自觉退后十步跟在后头,并肩而立,只有他们。
对上萧莨平静中隐有波澜目光,祝雁停微微笑:“陪你起啊,五十年、六十年,百年,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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