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朝,虽未明确表态支持祝家哪个皇帝,但肯定不会投向章顺天,只因临闾关是要塞,要防着夷人从东面偷袭,他才分不出兵力与萧莨两面夹击攻打圣京而已。
“将军,章顺天又从京中调来那万兵马,估摸着明日就会到下幽城,如此疲劳战耗下去怕不是办法,”赵有平没忍住提醒萧莨,“可惜屈将军那里分不出人手来……”
“何必这麻烦,”萧莨淡下声音,依旧目视着前方,“赵参将莫不是忘,京南大营还有两万兵马如今就在东山脚下,有他们在何须舍近求远。”
是,南营那两万人屯兵在东山脚下城镇里,章顺天破圣京城之时他们没听祝鹤鸣调令前去救驾,章顺天入京他们也未投效于他,这几个月章顺天因戍北军动静惶惶不可终日,压根顾不上他们,这支兵马在东山脚下仿佛已被世人给遗忘。
赵有平皱眉道:“他们这几个月直龟缩在东山脚下,不曾有过动静,此番会愿意配合们吗?”
“他们直按兵不动,不就是在等们来,且等明日吧。”萧莨言语间满是笃定,在战事之上,他从来都有这样自信。
天色全黑之时,第二轮攻城战结束,戍北军人数众多,尚且有战之力,城上守兵却已疲惫至极,好在明日援军就会到,他们还未到绝境。
回到营地已至子时,有人来与萧莨禀报,说祝雁停想求见他,萧莨扶在腰间剑柄上手略略收紧,微缩双瞳里骤然滑过冷意。
祝雁停被收押帐中没有点灯,萧莨进去时才有人来将烛台上灯芯点燃,祝雁停倚着床榻坐在地上,双腿都用木板固定住不得动弹,呈现出种略显扭曲姿态,披散下来发丝遮他半边脸,听到脚步声才缓缓转过头,昏暗烛火映进那双没有半点神采眼眸中,却在看到萧莨时有些微波澜。
“表哥……”
祝雁停声音沙哑,对上萧莨冷若冰霜双眼,更多话卡在喉咙口。
萧莨握着剑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手背上隐有青筋,bao起,沉声提醒他:“你没资格这叫。”
祝雁停嘴唇动动,哽咽问他:“要怎做,才能让你消气?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什,都去做。”
萧莨走上前去,停在祝雁停步之遥地方,手掐住他下颚,手指收紧,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觉得,现在还需要你做什?”
祝雁停双眼里泛起泪光,萧莨轻蔑嗤道:“你如今这样,与丧家之犬有何区别?要条双腿残废狗为做什?”
祝雁停神色痛苦,他下巴之前被人卸两回又被强行弄回去,稍碰到就疼,且萧莨手劲大,再无半点昔日温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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