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已投向了匪军,下幽城的城门就是他给开的。”
祝雁停闭了闭眼,半点不意外,下幽城的城守卫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没了他这个亲王坐镇压着,那人降了贼寇完全不出人意料。
“混账!”
祝鹤鸣气急败坏地砸下拳头,赤红的双目里满是惊恐和恨意:“两京大营的人呢?!都进城了没有?!叫他们给朕死守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人放进京里来!”
“回陛下,北、北营的来了一半兵马,剩下的都不听调令,南营的兵马往东去了,占据了东山脚下的城镇,据城不出,也不肯听从调令。”
“混账!混账!他们怎敢!”祝鹤鸣目眦欲裂,一挥手将御案上的东西尽数扫下地,又弯下腰不停喘气,试图掩饰自己心头疯长的恐惧,“给朕、给朕将朝廷*员都召进宫来!叫他们都来给朕想办法!立刻就去!还有国师,国师人呢?他点子最多他一定有办法!他现在人在哪里?!”
太监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多出:“国师不在天门台,奴婢、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哐当一声,祝鹤鸣将手边的花瓶也给砸了,咬牙切齿地恨道:“好啊、好啊,连他也跑了!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背叛朕!通通都不是东西!”
祝雁停却并不在意这些,踏着满地的碎片走上前,逼问祝鹤鸣:“你到底,对萧家人做过什么?”
“你到现在还要跟朕纠缠这事?!朕告诉你便是!”祝鹤鸣涨红了脸,恶狠狠道,“刘崇阳买通了周简在战场上给萧蒙放冷箭,与朕何干?事情又不是朕做的,萧莨跟疯狗一样咬着朕做什么?他有本事不会去找刘崇阳算这笔账?!”
祝雁停瞬间愕然,不可置信地瞪向祝鹤鸣,祝鹤鸣的脸上全无心虚,洋洋得意地说着这些,如同炫耀一般,扭曲的面容上此刻丑态毕露。
好半晌,祝雁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蒙,是被你们……害死的?”
祝鹤鸣张牙舞爪:“他活该!他和萧让礼那个老顽固要是肯早点投靠朕,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他们通通活该!”
祝雁停猛地攥住祝鹤鸣胸前衣襟,气得双手都在打颤:“你们杀了萧蒙,你们怎么能杀了萧蒙!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祝鹤鸣不耐烦地将之挥开:“杀了便杀了有何大不了的!你看看清楚,朕才是你兄长!如今你为了萧家那一家子外人,竟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朕?!怀王府当真是白将你养这么大,养出了你这么一头白眼狼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将你扔出去喂狗!”
祝雁停浑浑噩噩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祝鹤鸣冷笑:“朕在说什么?朕是在告诉你,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若是没有怀王府,你不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