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夜色中更显冷清,如他心境。
阿清脚步匆匆地过来,小声禀报他:“王爷,萧让禣先前匆匆忙忙进宫去求见陛下,似有什急事要与陛下禀报,咱们人盯着国公府那头动静,回报说是这两日国公府管家不断去萧家旁支各府上,不知道与那些人说什,那几家人似都在暗中变卖家产、收拾家当,像是要出远门。”
祝雁停神色凛:“变卖家产、收拾家当?”
“是。”
祝雁停心念电转,萧家人这是要集体出逃?他们必是得萧莨传信才会如此,萧莨是当真要反?
“萧让禣已经进宫?”
“是,刻钟前入宫。”
“……他是去将消息告诉兄长,若是被兄长知道,萧家人必是走不。”祝雁停用力握紧拳,整个萧家,只有这个投靠他兄长萧四堂叔愿为他们所用,萧让禣应当也是听到风声,才急急忙忙地进宫去。
祝雁停心下慌乱,当下也顾不得那多,没有多想便沉声吩咐阿清:“你立刻派人去国公府上,告知他们,叫他们现在就走,什家当家产都别要,立刻走,离今夜城门关闭还有个时辰,叫他们走西城门出去,拿令牌去,让城门守正给他们放行,快!立刻去办!”
阿清惊呼出声:“王爷!若是被陛下知晓……”
祝雁停深吸口气,闭闭眼:“知道便知道吧,兄长那里会力扛着。”
萧莨若当真反,他无论如何也会护着兄长,哪怕是跟兄长起死,可他不能拿萧家人开刀,萧家人若是不走,只有死路条,到那时,他与萧莨之间,才是真正不死不休,再无回头路。
阿清咬咬牙,只得领命,匆忙办事去。
待脚步声远去,祝雁停才恍恍然地回屋,跌坐椅中,良久,颓然地低头捂住脸。
西囿,军营。
柳如许进来帐中,萧莨停笔,抬眼看向他:“有何事?”
柳如许皱眉道:“郁之,昨日徐副总救下那队边民里,似乎混进夷人。”
萧莨闻言面色沉:“你确定?”
柳如许点头:“应当没错,在这边与夷人打过交道,他们隐蔽得再好,但些习性与大衍人终究不样,仔细观察便能分辨,也不知他们假扮成大衍人逃来雍州,到底想要做什。”
昨日,副总兵徐卯率队兵马过来西囿,途中顺手搭救小股从凉州涌过来逃难边民,有数百人,大多数都身有伤残,徐卯将之暂时安顿在军营外头,萧莨听闻派人前去发放吃食,还让军医过去为之看诊,没曾想当中竟会混入夷人。
“徐副总已经亲自过去看,应当没什大碍。”柳如许解释道。
萧莨心思转转,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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