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肉,任人宰割罢。
珩儿抬头望向他父亲:“糖、糖。”
“会儿用早膳,晚点再吃糖。”萧莨温声提醒他,对着儿子,他周身那挥之不去冷肃阴翳似都淡许多,眼中有少见温柔。
小娃娃自然听不懂,但看懂萧莨眼神中意思是不让他吃,歪歪脑袋,埋头在萧莨膝盖上蹭蹭,与他撒娇。
萧莨摸摸他后脑。
柳如许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亲密互动,心头微动,问萧莨:“将军将小郎君直带在军中,亲自照顾,不辛苦?”
“他很听话,并不会分太多心思,”萧莨说着提醒柳如许,“你旧友,不必称呼将军这般生疏,已取字,以后你以字相称吧。”
“好,”柳如许应下,轻唤他,“郁之。”
萧莨淡淡点头。
京城。
祝雁停乘车自王府出来,途径闹市,目光不经意地转向外头,落至街边货摊上,叫人停车。
他下车过去,驻足在货摊边,随意拿起样物件看看,这个摊子上卖都是些孩童玩小玩意儿,琳琅满目,但大多简陋得很,想必不值几个钱。
摊主瞧着面前满身贵气贵客,有些惶恐:“郎君可是看中什?小这东西不算精致,但样式多,您尽可随意挑。”
祝雁停眸光微凝,有些愣神。
他好像,还从来未给他珩儿买过样玩具。
珩儿如今已有快两岁,也不知他多高,又长成什模样,他会否知道,……他还有个爹爹远在千里之外,直念着他?
坐回车里时,祝雁停手中多个小巧拨浪鼓,鼓面上画着珩儿生肖属相,竹柄转动时发出叮叮咚咚鼓声。
祝雁停将之捏在手中,无意识地抡着竹柄,听着那清脆声响,想象着珩儿小时候自己逗他时情景,嘴角微微上扬。
良久,他手垂下,唇角笑意淡去,眼中只余涩意。
阿清小声问他:“郎君,这拨浪鼓要叫人送去西北?”
祝雁停轻声叹:“……罢,这种不值钱小玩意,珩儿只怕也不愿玩。”
“总归也是郎君您片心意。”阿清劝他。
祝雁停微微摇头,不愿再说。
静默片刻,祝雁停吩咐道:“去城外庄子上吧。”
阿清点头,让外头赶车改道。
到南郊庄子上时已至日暮,祝雁停漫无目地沿着后山山道往上走,路走走停停。
凉风飒尔、草木黄落,寒秋早已悄然而至。
阿清低声提醒他:“郎君,会儿看着似要下雨,还是别走太远……”
祝雁停不听他,只沉默地往前走,直到那盘踞在山谷间苍茫古树倏然出现在眼前。
枯枝上黄叶已落尽,层层叠叠挂在其间许愿牌更显突兀,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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