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祝雁停在欺骗他,他亦在欺骗祝雁停。
这样僵局拖得日是日,最后会变成什样,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正屋里,阿清走进里间,到祝雁停身旁低声禀报:“郎君,方才派去探听消息人差点被大人发现,大人十分谨慎,点动静就出门来看,们人连个大概都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他们似乎有提到首辅大人。”
若非萧莨向来不喜人在书房伺候,他们人估计连靠近都难,饶是如此,也只听到隐约几个字而已,再多便没有。
祝雁停抱着儿子倚在床头,轻捏捏小娃娃手心,神色微沉:“与刘首辅有关?”
“应当是。”
闻言祝雁停心思几转,想来想去也猜不着到底是何事,却不能不引起警觉,能叫定国公府人亲自赶来京中说道,想必不会是小事。
“你派个人去王府……”祝雁停话说到半,改口,“罢,只怕你前脚派人出去,后脚就被他给发现,去拿支笔和纸来,再喊只莺鸟进来。”
阿清麻利地去办事,不消片刻,便送来祝雁停要纸笔,祝雁停提笔简单写下事情,将字条卷起,牢牢捆到莺鸟只脚上,再由阿清放飞出去。
做完这些,祝雁停心中稍稍安定些许,低头亲亲儿子柔软面颊,轻声喃喃:“珩儿,你父亲还是不肯帮爹爹,……爹爹该怎办?”
小娃娃无意识地捏着他手指,祝雁停心中软,再次亲亲他。
书房。
贺熤喝着茶压低声音问萧莨:“这事吧,曾祖父贯不许议论,但还是想问问,你在京中,消息应当比灵通得多,你觉着,如今皇太弟没,日后谁更可能登大位?”
萧莨抬眸望向他:“你是如何想?”
贺熤犹豫道:“之前只有个皇太弟倒好说,现在可是有三个皇子,不过这三位小皇子出身王府都不怎显眼,最年长偏偏又是身份最低郡王府出来,听闻陛下也没让他们与那些后宫娘娘们沾上关系,每日只圈在块念书,并未看出有再立储之意……”
萧莨神色淡淡:“你何必忧心这些,无论最后登上大位是谁,与你们定国公府又有何干系?你们不也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情?”
“曾祖父自然不会掺和,”贺熤摇头道,“他老人家向来不屑搞这些,可家里其他那些人可就不这想,只是现在曾祖父还在,谁都不敢明着做什,旦曾祖父百年,说不得他们就要各自押宝站队,至于……”
“你如何?”
贺熤神情中有丝微妙:“也不瞒你说,是个无甚本事,待曾祖父走后,兵权不可能落到手中,能保住定国公府必不容易,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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