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鸣望向他,双瞳轻缩,问:“雁停这副神态,可是可怜同情他们?”
“……不是。”祝雁停轻出口气。
“倒也是,还记得你小时候,连只雀鸟死都能哭上许久,真真是心软。”
祝雁停攥住手心,低下声音道:“皇太弟咎由自取,没什好同情,他那些朋党也没什好同情,就只是,……被牵连那些老弱妇孺,到底是可怜。”
祝鹤鸣颇不以为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斩草除根,日后只会惹来无穷无尽麻烦,上位者最是应该明白这点道理,雁停,你还是太心软,知你是因为有珩儿,或许有些感同身受,可你得知道,你对别人心软,将来别人可不会对你心软。”
沉默半晌,祝雁停轻颔首:“兄长说是,雁停受教。”
祝鹤鸣轻拍他手背,放缓声音:“别想太多,如今你只要安心休养便可,别暂且不用操心。”
“……嗯。”
午时二刻,萧莨回府时,在府门外正碰上祝鹤鸣离开,他上前与之见礼,祝鹤鸣看着他,笑笑道:“二郎客气,本就是不请自来,赶巧有空就来看看雁停和珩儿,便没有提前与府上说,倒是叨唠你们。”
“兄长见外,雁停日日卧榻休养,想必烦闷得很,兄长若是有空愿意多来陪他说说话,他应当会很高兴。”
祝鹤鸣勾勾唇角:“说起来,还未恭喜二郎,这短时间内又连升两级,年纪轻轻如今便已是真正朝官。”
这段时日京中多少人被贬官下狱、抄家问斩,唯独萧莨又升两级,如今已是正四品宗事府右府丞,有上朝资格,四品官在京中并不起眼,不过他这升官速度还是过于快些,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很难不引人注意。
萧莨不亢不卑地回道:“不过是蒙陛下厚爱,亦是沾父兄光罢。”
祝鹤鸣双手拢在袖子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眼睫低垂,副淡然之态萧莨,片刻后,他声叹息:“二郎过于谦虚。”
萧莨未再接话,只在祝鹤鸣上车之后忽又开口:“兄长,雁停他直十分敬重您。”
祝鹤鸣怔,望向他,见萧莨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模样,复又笑:“自然知道,他是最好弟弟,亦十分爱护他。”
萧莨不再说什,往后退开步,恭送祝鹤鸣车辇离去。
晌午时分,奶娃娃睡觉又醒过来,祝雁停正抱着孩子逗弄,萧莨进门,他瞥眼,又低头,继续逗儿子。
萧莨吩咐人传膳,走上前去接过儿子,交给嬷嬷,又伸手去抱祝雁停,祝雁停轻推他肩膀,道:“自己走吧,陈太医说月子出,偶尔在屋子里走走可以,直躺着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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