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出什事,萧莨却很难不去想,若是当日他没有离京,事情是不是还有转圜余地。
只是如今再提这些,也只是枉然。
萧莨终究没再说下去,神色愈发落寞。祝雁停捏着酒杯,目视萧莨,眼中情绪叫人看不分明:“萧大人与柳郎君,当真情深义重。”
萧莨声音更低,满是苦涩:“他不信,为何不愿求助于,为何……要先退婚。”
祝雁停垂眸,没有让萧莨看到他眼中转瞬即逝晦暗。
亭外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落起,洗刷着亭瓦飞檐,祝雁停起身,驻足在雨帘之前,伸出手,不知打哪来石榴花瓣顺着雨水而下,落进他掌心里。
被雨水冲刷过花色娇艳欲滴,又脆弱得仿佛捏就碎,祝雁停怔怔看许久,笑问已走到身旁来萧莨:“情爱这东西,是否也如同这石榴花样,既昳丽又脆弱,繁华过后转瞬便会凋零?”
萧莨视线落到他掌心花瓣上,瞳孔微缩,未有接腔,只与祝雁停道:“走吧,送你回观景台那边。”
祝雁停挥手,花瓣顺势而下,飘然落地,碾进尘土里。
萧莨望眼,移开目光。
祝雁停吩咐阿清:“你先过去,与兄长说声。”
阿清领命,冒雨而去,萧莨撑开伞,与祝雁停并肩走入漫天烟雨中。
山水连天、暮雨千家,寂静湖畔小径上只闻落雨声。
俩人路无言,祝雁停每每侧目,看到亦只有萧莨冷寂半边眉眼。
几番话到嘴边,最终化作声无声叹息。
行到半路,阿清去而复返,手里多把伞,祝雁停停住脚步,低声道:“多谢萧大人,有伞,不必再劳烦萧大人。”
萧莨嘴唇动动,不待他说什,祝雁停已退开步,至阿清撑着伞下,微微揖,转身离开。
萧莨目送着他背影,神色怔然。
雨势渐大,眼见着有不会再停趋势,皇帝觉得晦气,失兴致,打着哈欠起驾回去“修仙”,龙舟赛提前结束,陪驾众人也各自散去。
祝鹤鸣站在观景台高处,眺望着远处湖面,不知在看什,祝雁停偏偏头,没瞧出个究竟,无甚兴趣地收回视线。
四处望去,萧莨依旧举着那柄竹伞,立在远处湖边,似在赏雨中湖景,祝雁停安静望着他,因为黏腻雨水而略觉烦躁心绪逐渐平复。
祝鹤鸣回头看祝雁停眼,又顺着他目光看向静立湖畔萧莨,轻眯起双眼,心念几转:“雁停,你与那萧家二郎……”
祝雁停回神,低眸淡道:“兄长多虑。”
相对无言片刻,祝鹤鸣叹气:“原来如此。”
祝雁停用力握拳,抬眼看向祝鹤鸣,镇定道:“知道在做什,生是怀王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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