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温别玉撑着他。
他看见对方脸上有些湿痕,正急切地望着自己,说长串话。
他依然听不见,但是下刻,温别玉就用肩膀顶着他,扶着他向外走去。
他们马上要到房间门口。
他看见温别玉双手空空如也,除用力扶住自己,里头什也没有。
信呢?
别玉爷爷写信呢?
俞适野茫然地想,不觉微微转动脑袋,寻找着本该出现在温别玉手上信件,很快,他在房间桌子上看见那封刺目信。
信如此显眼,但温别玉却像看不见,撑着俞适野,很快穿过房门。
两人距离信件越来越远。
俞适野惧怕着这封信,如同他惧怕过去事情。
可都到这个时间,温别玉应该知道,信中也许写着别玉爷爷对别玉心……
不能这样子。
要做点反应,什反应都好。
他极力地撞击着困住自己红色房间,阵阵宛如地震动荡之中,他仿佛听见温别玉声音:
“小野,这不是你错,不要难过,们先离开这里……这不是你错,们先离开这里……”
温别玉反反复复地念着同样话,他惶恐得无以复加,不止因为爷爷,更因为俞适野。
无论如何,先带小野离开这里再说。
他撑着人走到半路,突然有道相反力量牵扯住他,他转头看,看见俞适野只手撑在门框上。
俞适野闭着眼睛,无止境晕眩和麻木中,他从喉咙里挤出个字。
“……信。”
“信先放着,先带你离开这里。”温别玉慌乱回应,他还想用力,但又得到俞适野声拒绝。
“……不。”
连着说两句话,封闭囚笼露出丝缝隙,如同堤坝被冲开道水口。
俞适野逐步恢复对身体控制,他用力地抓着门框,能够感觉到身体颤抖,战栗在他身上泛起之后就消不下去,但这已经不能控制住他。
他面向温别玉,在脸上挤出个笑容。
他还虚弱,又强硬。
“拿着信,那里头肯定有爷爷想要对你说话,还有……”他声音支离破碎,但他努力将它们拼凑出来,“告诉你,当年发生什,们去饭厅……”
这间三室两厅房子,南北通透。
自进门以来,眼能望见饭厅所在。
他们在饭厅餐桌旁坐下,俞适野双手握成拳头,好像这样能够支撑住自己,他对温别玉说:
“单独回来那个周末……”
那个周末,温别玉因为项推不掉学生会活动,无法回来老家看望爷爷。
俞适野自告奋勇,单独回来。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家中,看见坐在窗前晒太阳爷爷,明明阳光照他满身,但却不让人感觉到温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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