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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温别玉叫声,“和小野来看你,你现在感觉怎样?”
躺在床上温母立时激动起来,偏坐起半边身体:“你来!小玉,过来,快坐下。”
温别玉想问是母亲身体状态。
但温母第想说并不是自己身体,她拉着温别玉手,神色除痛楚之外,更添愤恨,愤恨全是针对温别玉父亲,她迫不及待地对温别玉诉苦,甚至忘就站在旁边俞适野:“你知道吗,你爸爸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半点声息,打电话电话不接,再打就关机,你说他是人吗——”
事情又回到昨天电话里情况,温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温父不是,从吃饭睡觉做家务生活琐碎路说到看病买房这样大事。
好像生活里所有都是可以抱怨。
俞适野接到温别玉递来个歉意眼神,他挑挑嘴角,回以微笑,估量着面前抱怨短时间内是不会结束,索性放空思维,将自己绝大多数注意都转移到工作上,只留只耳朵,听温别玉和他妈妈说话。
他们谈好长长串温别玉父亲,主要是温母在说话,在温别玉数次打断之后,好不容易,抱怨终于停止,他们也能谈点正事,温别玉提议给妈妈找个护工。
“……你说什,你要给找护工?为什要护工?”
“照顾你,你自己个人呆在医院,没有人帮忙做事不行。”
“你呢?”
“要工作。”
“别开玩笑,要护工不会自己请吗?需要不是护工,小玉,需要是你。”
“妈妈,周末有时间会过来看你。”
“小玉,个人在这里真很害怕……你留下来陪吧……你别走……”
“如果你定想要看见,可以帮你安排转院到上海。”
“上海人生地不熟,你也要忙工作,你就在这里好好陪几天,陪受伤这几天,耽误不你什。”
温别玉沉默片刻,掏出手机看眼行程表,算算自己时间。
“明天可以再留下来,后天有个必须参加会议,会议之后……”
“小玉,”温母质问,“你是不是和你爸爸样,不想呆在这里?”
“并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为什不留下来?”
“有事”这两个字,温别玉已经反复强调很多次,但温母好像总是听不见,他有点疲倦,于是反问对方:
“……妈妈,那当年爷爷生病,你们为什不半个月里、个月里,抽点点耽误不什时间,回去看看他呢?”
温别玉轻轻询问。
“当年你们没有空,怎能确定现在有空?”
魂游天外俞适野听见这句,迅速收敛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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