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去。
俞适野被温别玉动作弄得怔怔,望着对方犹如慷慨就义勇士般坚毅背影两秒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几步跟上去,问温别玉:“要扶着你走吗?”
“不用。”温别玉言简意赅。
人在温泉道理走,人在温泉道外绕。两人跟比赛竞走似,个塞个快,看似很长环形走道眨眨眼就到末尾,“哗啦”声,温别玉成功越过终点线,将个纸雕庙会模型丢进俞适野手中。
俞适野把捞住东西,再伸手,乘势揭开温别玉脸上面具,正正好看见那张面孔上忍耐不住扭曲。
温别玉大概没料到俞适野会突然动手,想要扭,又有点不好意思扭,最后,偶像包袱很重地,忍耐着,控制着,慢慢恢复正常表情。
俞适野就看着人变脸,终于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戳戳人漂亮脸。
“……果然很痛吧?”
“……嗯。”
“其实你可以尽情放松,不会笑。”
“不。”温别玉忍忍,低哼声,“你已经笑!”
俞适野也不忍,直接放声大笑,好像要将胸中气口全部笑出来。好半晌,他缓和下来,话里兀自带着笑意:“来,再陪走轮,也要拿个。是——”
“绝不认输。”温别玉帮俞适野补上剩下半句话。
“知道就好~”
他们又到开头,这回,俞适野走在鹅卵石道内,温别玉陪在旁边,对自己深有解俞适野在迈入水中之前,就牢牢握住温别玉手,路走得特别安心。
那场庙会灯火最后在脑海中化成远方微芒,闪烁着,迷幻着,柔媚又温雅。
其时俞适野和温别玉已经回到酒店,脚底酸麻直到此时还跟随着他们,但酸麻到这个时候,身体反而舒服起来,如同经历过趟恰到好处运动,于是从内向外放松起来。
“今天晚上庙会真不错、”俞适野忽地向温别玉感慨,“让想起们城市学校附近小吃街。周末放假时候,大家三不五时地跑过去吃东西,整条街上热热闹闹,不知哪里就会蹿出个熟人来,们在那里想要牵个手都不好意思,还得用校服外套遮遮……”
“后来到上海就没有那种感觉,上海城隍庙里头东西又难吃,人又多,挤过次就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挤第二次。”
似乎有声轻叹响在夜里。
那是夜呼吸声,看不见,摸不着,也许连听也听不到。
温别玉听懂俞适野没有说出来东西,那是美好事物无法挽留可惜。
他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片刻,坐起身来。
俞适野有点疑惑:“怎?”
温别玉:“想到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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