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很凉,迟骋没躲他,手放在腿上没动。
陶淮南手指又往上碰碰,不敢用力,不知道伤着哪儿。
碰到截纱布时候陶淮南停下,把手收回来,问:“拍片?伤骨头吗?”
“没伤骨头,抻着筋有点儿。”陶晓东答他。
陶淮南点点头,湿淋淋地坐在边,没再多问。
外面雨点砸在车顶,噼噼啪啪地响。
陶淮南时不时侧过头朝向迟骋手,想看看他手,但不可能看得见。
陶晓东递纸过来让他擦擦,陶淮南浇透,却也顾不上。
迟骋把后排冷气关,陶淮南听见他动,说:“怎?帮你。”
迟骋看着他,陶淮南又问:“你手能动吗,小哥?”
“能。”迟骋答,“没事儿。”
“你要是干什不方便可以帮你,”陶淮南和他说,“你都可以叫。”
陶晓东回头看他俩眼,没说话,又转回去。
陶淮南自己说完觉得或许有点不合适,现在迟骋咋也用不上他,可能叫凡果都比叫他顺嘴。
“嗯。”迟骋倒也没拒绝,甚至还补句,“不影响。”
陶淮南有点意外,却也没表现出来,握握放在自己腿边盲杖。
回宾馆后陶淮南先回自己房间洗个澡,洗完换身衣服,去敲迟骋门。
哥也在呢,门是哥给开。
哥正给迟骋手绑塑料袋,洗澡不让沾水。陶晓东都不让他洗澡,但大夏天,不洗澡还让不让人睡觉。
陶晓东系完总觉得没系严实,怕从缝透水。
“要说你就别洗,再不给你洗得。”陶晓东把刚才绑塑料袋又解,说,“上外头买个保鲜膜,塑料袋不太行。”
“你可快算哥,可不至于。”迟骋都让他折腾笑,“你随便系就行。”
“你再整感染,汤哥现说别沾水,回头感染糟。”陶晓东坐在旁边,“你把你这手举着,等会儿拿着花洒给你冲,还是这省事儿。你还害臊啊?”
迟骋哭笑不得:“二十五,哥,你给洗澡?”
“你小时候也没轻洗啊,你头次来家洗掉多少层泥看你是忘。”陶晓东说。
“……”陶淮南本来直在身后站着,这会儿弱弱地开口,插话问,“帮你洗……行?看不见。”
陶晓东和迟骋都看他。
手机在兜里响起来,陶晓东把手上塑料袋扔,站起来说:“回屋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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