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这是？”哥
声音从他房间里传出来，到底还是把他吵醒。
陶晓东穿拖鞋走出来：“吵什你俩？”
陶淮南拧着脖子不说话，迟骋说声“没事儿”。
“最近你俩就别别扭扭，”陶晓东开灯，“半夜还闹起来？”
迟骋被灯晃得眯眯眼，陶淮南对那点微弱光线并不敏感，眼睛都不眨
下。灯光下能把他看得很清楚，脸上挂着半截没擦下去大泪珠，已经滑到脸颊处，眼睛周围红通通，半是情绪激动激出来，半是刚才用手蹭出来，在冷光灯下，本来就白皮肤这会儿看着带着点狼狈可怜。
“耍什脾气呢你？”陶晓东揉揉他脑袋，把脸上那滴大水珠给抹，“半夜不让睡觉在这儿气你小哥啊？”
迟骋还攥着他手腕，陶淮南抿着唇不说话。
陶晓东想把他俩分开，扯扯陶淮南：“有事儿明天说。”
陶淮南边绷着下巴倔着不出声，明显还气呼呼。边也没去挣迟骋手，没跟哥走。
“没事儿，哥。”迟骋松开陶淮南手腕，转而换成牵他手，陶淮南沉默着悄悄也回握他，迟骋拇指刮刮他手背，跟陶晓东说，“你回去睡吧。”
“平时也不见你俩吵，啥事儿啊还闹起来。”陶晓东余光看见他俩牵着手，没刻意去看，只说，“不然就来个跟
睡，别回去再犟个没完，明天上不上学。”
要去也只能是陶淮南去，陶淮南摇摇头说：“不。”
陶淮南个漏气小气球，让哥出来给堵上。哥在面前站几分钟，什情绪都过去。
陶淮南被迟骋牵着回房间，嘴闭上什都不说。
刚才在灯底下眼角红得有点严重，睡衣袖子边把眼角蹭得厉害，这会儿有点疼。陶淮南抬手想摸摸，迟骋给拦，让他别摸。
刚失控发个不大不小火，这会儿陶淮南面对迟骋带着点小别扭。说不上来是刚才情绪没过还带着没来由气，还是激动过后不好意思。
迟骋把门关上，陶淮南坐在床边，迟骋站着问他，声音听起来没有之前那冷：“长大连什？”
陶淮南没太明白，下意识抬头，张张嘴。
反应过来之后又把嘴巴合上，头也低下去，脖子露出截脆弱弧度。
迟骋直站在面前等着他说，陶淮南过半天才低声道：“连你是……小狗，都不敢说。”
迟骋沉默好半天，陶淮南说完这句也没再出声，时间缓慢流动，房间里切都是寂静。
后来迟骋蹲下来，手搭上陶淮南拄着床沿手背。
“说过不用你长大，”迟骋单膝点着地，蹲在陶淮南身前去看他，慢慢和他说，“不用你考虑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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