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旁边不动。十爷爷在床边地上慢慢趴下,尾巴扫到迟苦小腿,迟苦又往旁边挪挪。
“你俩上学别打架。”陶晓东跟他俩说。
陶淮南脸闷在他身上,心虚委屈劲儿还没过,也不想说话。
迟苦如既往地沉默,要不是听见过他说话,别人八成都得以为他有语言障碍。陶晓东用膝盖碰碰他后背,迟苦回头看他。
陶晓东笑着问他:“能帮哥照看着小烦人精吧?他是烦人点儿,摊到咱们家,那咋整,没辙。”
陶淮南瞪大眼睛,脸朝着哥哥方向,意外极。
迟苦看看陶晓东,看看陶淮南,不带表情地朝陶晓东点点头。
陶晓东身上穿着在家穿大短裤,膝盖就倚在迟苦后背上。他眼睛里有笑意,在他之前迟苦几乎没在大人脸上看过这种表情,所有人面对他时候除厌恶就是可怜。现在姿势也有点随意亲近,迟苦绷着后背动不动。
到真上学那天,陶淮南还是哭。
俩小孩儿都背著书包,每个人书包里有个小手机,陶晓东让他们有事儿就打电话。
学校管理得还挺严,不让带零食,不让带玩具。这小孩子要独立住校,健全孩子家长都撒不开手,何况这些又全都是视障儿童。挺多家庭申请走读,每天晚上来接孩子放学,学校都拒绝。
盲童要比正常孩子更独立,视力残疾不能成为他们生活阻力,得趁小让他们习惯视障,习惯在长久黑暗中像正常人样活着。
家长都在门口监控室里没走,孩子们并不知道,陶淮南跟哥哥分开之后就在无声地流眼泪,用手背去揉眼睛。
哭也不只是他自己,他们这个教室里共二十个小学生,多半都哭。
都是从来没离开过家小孩子,要五天看不到爸妈,有些小孩儿哭得好像天都塌。
陶淮南坐在小板凳上不敢动,这地方太陌生,磕磕碰碰会让他很慌。
他开始小声地叫迟苦。
教室里哭声震天动地,吵得什都听不清,陶淮南两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坐得老老实实,边流眼泪边叫迟苦。
迟苦就坐在他后面,除哭声听不见别。他在这个环境里是那个格格不入“异类”,陶晓东托关系递申请,费挺大劲才让他能进来暂时寄读。
陶淮南不知道迟苦是不想理他还是不在,心慌慌,他胆子向来小得很。
教室里有几个大人,都在徒劳地哄着那些哭得厉害小朋友。斜后方有个小女孩从大哭变成尖叫,极具穿透性童音尖锐地刺进耳朵,陶淮南猛地颤,缩着肩膀大喊声“迟苦”。
迟苦听见,站起来绕到他旁边去。陶淮南感觉到身边有人,伸手过去想要摸摸:“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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