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都有父母亲朋,有应该早就成过家吧?”
梁祯笑笑:“当初是大衍朝廷将他们推出来送死,他们又怎敢再回去。”
祝云瑄神色微黯,没有再问下去。
将军府就在城镇最中心,依湖而建,虽远不及大衍那些真正深宅大院,也颇为像模像样。
暥儿早就饿,进门没多久梁祯就吩咐人传膳,家三口坐在块,这多日终于用上顿像样膳食。
菜色都是偏大衍北方口味,也有两道南洋这边特色菜,暥儿却只盯着那些捏成兔子状点心,双眼放着亮光:“小兔子……”
梁祯夹个到他碗里:“暥儿喜欢就多吃些。”
小孩儿赶紧摇头:“不能吃小兔子。”
祝云瑄又将点心夹回碟子中,皱眉提醒梁祯:“别叫他吃,要不会儿哭得不能停你来哄。”
梁祯失笑:“小宝贝既然这喜欢兔子,干嘛不给他养几只真?”
祝云瑄摇摇头:“总兵府之前养过两只,后头不小心给养死,暥儿为此病个月,从那以后兄长再不敢给他养,只做些假给他玩。”
梁祯“啧”声:“定国公两口子这是把儿子当娇生惯养闺女养呢。”
没等祝云瑄说什,他又伸手捏下暥儿小鼻子:“养什兔子,父亲以后给你养豹子老虎。”
小娃娃眨眨眼睛,天真地笑起来:“好。”
祝云瑄抬眸看向梁祯,眼中有什情绪闪而过,梁祯笑着给他夹菜:“陛下多吃些,特地叫厨房准备,原本外头那些人还等着给们接风洗尘,被给推,要不这顿饭都吃不清净。”
“……他们都是你父亲部下?”
“是啊,那些人当中,除家父,就属那位荣伯官职最大,上岛以后家父就与他结义,相互扶持到现在。”
“但你并不信任他。”
祝云瑄说得笃定,梁祯也并不否认,轻声笑:“陛下果然懂,家父与这帮部下都是同心共胆兄弟,可时间长,偏安在这块小地方,人心总是易变,更别说这个三年前才来外人,家父如今不在,真正敢信也只有自己从京里带来那些人,和家父留下几个忠仆。”
“他们这几十年都再未回过大衍,也尽量避免与大衍人接触,你却带着帮子亲信跑去闽州,也难怪他们不把你当自己人。”
梁祯笑看着祝云瑄:“陛下当真不知为何非去闽州不可吗?”
祝云瑄目光转向正低着头乖乖吃东西孩子,顿顿,嚅嗫道:“以为……你三年前说都是真。”
三年前梁祯与他说是此生都不再踏足大衍步,他确实信,也直都是这以为,可梁祯永远是梁祯,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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