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祝云瑄刚带着暥儿起身,便有妇人将早膳送进船舱里来,原本抱着那堆兔子玩偶玩得十分高兴暥儿见着妇人,下意识地就往祝云瑄怀里缩,满脸怯怕。妇人有些讪讪,放下膳食,恭敬地问候他们句,自觉退出去。
祝云瑄抬手摸摸儿子脑袋,温声安抚他:“爹爹在,暥儿不怕。”
小孩儿乖乖点点头,小声告诉他:“就是这个嬷嬷把暥儿抢走,暥儿不喜欢她,还好有伯伯来救暥儿。”
祝云瑄:“……”
梁祯过来时父子俩已经用完早膳,暥儿坐在祝云瑄怀里个个摆弄那些兔子,祝云瑄倚在坐榻上,望着窗外,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
听到动静,暥儿先抬起头,看到梁祯双眼便亮起来,脆生生地喊他:“伯伯好!”
梁祯盘腿坐上榻,笑着伸手刮刮小娃娃鼻子:“暥儿乖。”
而后目光转向祝云瑄,告诉他:“已安排人给定国公他们送信去,叫他们不必担心,过个半个月自会送陛下回去。”
祝云瑄没说什,梁祯叫人奉来热茶点心和棋盘,与祝云瑄示意,祝云瑄抬眸瞥他眼,将点心搁到暥儿面前叫他自己吃,执起棋子。
个时辰后,梁祯笑着将棋盘中剩余棋子扫回棋盒里,认输:“三年不见,陛下棋艺又精进不少。”
祝云瑄没理他调笑,端起茶水轻抿口,这茶与他喝惯御茶很不样,也不是在泉州总兵府里喝过味道,香味奇异,入口回甘,应该是舶来物,不知不觉间他这已经是第三杯。
梁祯笑着与他解释:“这是南洋那边岛上产出种茶叶,喝不惯会觉得有股子怪味,喝得惯得却很是喜欢。”
祝云瑄搁下茶杯,抬眼望向他:“在这蛮夷之地都能过得这般潇洒,还当上什少将军,你本事也是三年如日叫朕刮目相看。”
梁祯笑吟吟地点头:“陛下谬赞,也不过是混日子罢。”
“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在成为大衍朝廷阶下囚之后,还能混日子混成你这般。”
祝云瑄言语间是毫不客气奚落和讥讽,梁祯丝毫不在意,他说什都笑着附和:“那也都是仰仗陛下,若非陛下当日放马,又怎还有今日。”
祝云瑄轻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嬉皮笑脸梁祯,三年,这个人身上仿佛变什,又似乎依旧与从前般无二,叫他看不透。
“爹爹……”
暥儿拉拉祝云瑄袖子,似乎是被他脸上过于冷肃表情吓着,怯怯望着他。
祝云瑄缓和神情,轻捏捏他手:“乖,你自个玩。”
梁祯看着他们父子俩之间互动,眼中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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