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当真想杀
臣，臣死便死，可既然您不舍得臣去死，臣便也不能死，臣不愿见陛下今日处死臣，日后会因后悔而饱受煎熬。”
“梁祯！如今你还有
选择吗？！”
梁祯
声轻叹：“陛下，您登基后这两年，臣做桩桩件件事情，确实有私心，可臣从来都是为您好，臣从未想过要害您。”
“朕说，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是，臣确实自大，以为凭着己之力便能掌控所有，其实臣连臣自己身边人都掌控不，您当日说，您想要，臣不会给，臣这些日子直在想，您要究竟是什
，到今日，臣似乎明白，可是陛下，您已经不会给臣机会是吗？”
梁祯说得认真，眼神里带着掩饰不去失落，祝云瑄移开目光，冷淡道：“昭王何必说这些，朕说过，你已经没有退路。”
“从前臣似乎与陛下提过，先帝在临终之前，给过臣道密旨……”
祝云瑄双瞳骤然缩：“你是何意？”
梁祯淡笑：“陛下，先帝圣旨里不但给臣宗籍，还说臣可以随时废黜新帝……”
“你想威胁朕？”祝云瑄恨道，“你以为到如今这个地步，凭着道先帝留下来密旨，你就能动得朕吗？朕大可以说它是假，你如今不过是个人人得而诛之乱臣贼子罢，谁还会响应你，谁又敢响应你？！”
梁祯依旧笑着：“陛下，只凭这道圣旨自然动摇不您帝位，可您别忘，您这个帝位当初是如何得来，即便太监冯生早已被您处置，可矫诏事，臣还留着别证人和证据，便是臣死，也能让当初真相大白于天下。您要知道，九皇子他还在，旦事发，天下人嘴是堵不住，您能杀多少人？就算您有本事继续坐稳这个皇位，可来路不正终究是来路不正，天下之大，谁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您，怕是您这辈子都没法过得安宁，死后还要留下无尽骂名。”
“你——！你好……好……”祝云瑄恨极，“原来你早就留着这条后路，从开始便是……”
梁祯摇摇头：“陛下，从前您不信臣，臣自然也不敢信您，总得留着点保命法子，可到现在，臣还能不能活，臣自个已经不在意，甚至在今日之前，臣都是抱着必死决心想要陪您唱完这最后出戏。可是陛下，你终究是舍不得臣，既如此，臣宁愿您恨透臣，也不想您日后会因为亲手杀臣而耿耿于怀辈子。”
“朕恨不能现在就杀你！”
祝云瑄双目赤红，怒不可遏，梁祯坐起身，温声与他道：“陛下不必动怒，臣会将那些证据都处置，那道密旨也会还给您，臣会离开这里，离开大衍，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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