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苗奶奶现在身体状况,跟她说她可能睡觉就不记得,本来就清醒天糊涂天。
她睡着前直拉着苗嘉颜手,没太睡熟时候会握在手里搓搓,不知道是在单纯地和他亲近还是在无声地安抚他。
姜寻跟陈潮坐在电梯间椅子上说话,病房里奶奶睡着呢,不方便说话。
“你什时候走啊,潮?”
陈潮说:“还不知道,应该还能待段时间。”
“怎有时间啊?”姜寻靠在椅背上,看着陈潮,问,“你天天忙成那样。”
“赶两个方案,直在改,”陈潮笑笑说,“心都快给搓磨熟。”
“怎?他们也那较真儿吗?”姜寻嗤笑说,“以为他们不拘小节。”
陈潮耸耸肩,说:“哪儿都样。”
“现在赶完?”姜寻又问。
“到施工,没事儿。”陈潮胳膊肘搭着另边椅背,说话时整个人看着很成熟安稳,透着股成年人可靠。
姜寻看着他,过会儿摇头笑笑说:“潮还是不样。”
陈潮从小在姜荔严格要求下,看着就比别人家男孩儿稳当,从来也没毛毛躁躁。他给人感觉直很沉稳,同龄人里他总显得比别人都靠谱。
出国两年多,陈潮上次回来还是年多以前,这次他回来姜寻明显觉得他不太样。气质上比从前更沉些,看着不像学生。
“有设计师样儿,”姜寻满意地说,“起范儿开始。”
他这句话把陈潮给说笑,说:“还设计师,现在就是画图工。”
“不都得有这时候啊?”姜寻直拿这兄弟很骄傲,出去跟人喝酒都有得吹,“你要还是画图工别人还干不干。”
“都差不多。”陈潮说。
陈潮肯定是学校那边国际学生最优秀那拨里,他工作点儿不难着。有学生可能三年工作签找工作就得用掉几个月半年,陈潮要是想签话现在都已经签完。
然而尽管这样,他现在要是回来,去那几家明星事务所设计院话,进去也依然就是个底层画图工,熬几年年限,上去就上去,没上去就撤出来换地方。跟无数个建筑学留学生样,除他拿过奖有过经验以外,跟其他留学生没什不同。那几家里面最不缺就是留学生,拿奖做过超高层也不回让他进去就成负责人,照样画图工开始。
谁都没什特别,都是普通人。
这个楼层住都是脑血管患者,走廊里患者并不多,不像别楼层可能经常能看到穿着病号服在走廊散步患者。这楼里般到住院这地步,很少有还能出来走圈儿遛弯儿。
从另边走廊里走过来个大爷,自己推着移动支架慢慢挪着走过来,手背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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