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户地抓人,时间怨声四起,有商户不从,联合起来想要抵抗,甚至口出狂言要上京去告御状,领兵姜演吹胡子瞪眼,怒斥道:“屁股都没洗干净还想去告御状!先他娘把你们做过事情交代清楚,能活着走出牢门再去告吧!”
夜之间,近百商人被悉数下狱,闹得满城风雨,回府去祝云璟却抱着儿子安安稳稳觉睡到大天亮。转日早,姜演便派人来报,已有四五户商人经那张知府暗示后投诚,积极检举其他人,管他是合作伙伴还是竞争对手,能说不能说只要是他们知道事情尽数倒个干净,并且表示他们要为国出力,主动捐粮!
祝云璟笑着吩咐人:“他们既有这份觉悟愿意捐那便收着,按着捐粮数额逐记录下来,日后呈报朝廷,总不能亏待他们。再去告诉姜演,昨晚带头闹得最凶几个,多多关照关照他们,就让他们去与那曾近南等人做个伴吧。”
与曾近南那些人同等处置那便不是暂时收监那便宜,而是冠上私通夷人罪名查封铺子家宅,将家中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全部扔下狱等候发落,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他们这些商人哪个是没跟夷人打过交道,说你私通你就是私通,喊冤都没用。带头检举被平安放出去,带头闹事却全家下狱,两相对比,谁还能坐得住,不检举别人难道等着别人来检举自己吗?
此举出,越来越多人开始倒戈,你检举,检举你,检举来检举去谁都不干净,除最开始那几人,其他人还是出不去,可人家捐粮啊,破财就能消灾再肉疼也得咬咬牙割肉放血,不知多少人捶胸顿足,昨日要是不听那几个带头胡言乱语以为联合起来能趁机漫天要价,也不至于征粮变成现在不得不捐粮。
捐粮捐得多捐得早有机会被朝廷封为皇商,这样消息亦是日之内在这些商户中间悄然流传开来,话是从贯就是墙头草张知府那里传出来,没看他自家亲戚第个带头捐粮吗?就是冲着那皇商名额去,消息传开,有深信不疑头脑发热再没半点不甘愿,当即托人传话给姜演,他们要捐粮!他们要出去!
自然也有人怀疑这事情真伪,但宁可信其有,别人都捐粮,你不捐好意思吗?不捐你也出不去!这口子开,不多时捐粮人就变得争先恐后起来,仿佛再晚点好处就全被别人拿走般,有反应慢拍怕失机会,更是表示他们直接捐银子!
车车粮食、银子不停送往军营,到第二日夜里,筹得数额便已经远远超过祝云璟之前定下数字。
贺怀翎在出征前夜回到府中,祝云璟正在看姜演呈给他账本,厚厚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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