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留宿时候从不与歇在间房里,只有回他喝醉便留在屋子里觉睡到天亮,听到他在睡梦中梦呓,说是听不懂夷人话语,还有他左臂上,有处十分丑陋疤痕,他说是战场上受剑伤,看着却像是烫伤,从前在百花楼里时就听人说过夷人左手臂上都会刻上本部落图腾,猜他手臂上也是吧,为不被人看到便用火烫掉。”
贺怀翎沉下目光:“他早就计划着要走?”
“……应当是吧,自从有这个孩子后他对防备比从前少许多,确实在面前抱怨过几次说知道将军您在怀疑他,又说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待,前几日他突然来告诉让收拾细软说要带走,问他去哪里才知道他是想要出关去。”
虞香儿苦笑声:“其实不想去,妹妹还在这里,但有什办法,已经怀他孩子只能跟着他,可原来他并没有真正将放在心上,说撇下便也撇下。”
“他逃走,”贺怀翎沉声提醒她,“比起你和你腹中孩子,还是他自己命更重要。”
虞香儿木愣愣道:“还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贺怀翎不为所动,他并非同情心泛滥无原则心软之人:“他既是夷人细作,你这个孩子便留不得,打孩子,以后改过自新,带着你妹妹好好过吧。”
当日下午,追出关外几百里地丁洋把陈博和跟着他出逃亲信手下尽数抓回来,贺怀翎亲自去审,去就是好几日,直未有再回府。
祝云璟也没闲着,将府中上上下下人都重新盘查遍,确认不会再有任何纰漏才稍稍安下心来。之前他还只是白天带着元宝,晚上便让嬷嬷把人抱走,现在是晚上也让儿子与自己睡在块,只儿子饿再叫人抱去喂奶,这样他虽然夜里总要被折腾醒回,但至少心里踏实。
第五天傍晚,贺怀翎终于回府,带回来却不是什好消息,东北部玉真国终于露出真面目,调转枪头磨刀霍霍向大衍,竟在短短半月之内连下大衍边境四座城池,当地守边总兵害怕朝廷问责,直瞒着未有上报,后来是实在瞒不住,才不得不把军情呈报给朝廷,满朝哗然,昭阳帝更是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将渎职将领押回京,再传旨到茕关这里,令贺怀翎率六万兵马前去救援。
祝云璟听罢当下就蹙起眉:“那玉真小国,他们怎敢?”
“他们筹谋已久,”贺怀翎叹道,“之前朝廷注意力都放在那苍戎国上,却是忽略同样狼子野心玉真国,苍戎兵败后,玉真国趁机捡不少便宜,面与大衍卖着好,面扩张着势力和地盘,他们背后,或许还有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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