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牵住他手:“上去看看吧。”
关口每处都有重兵把守,城楼之上更有士兵在寒风中列队操练,放眼望去,黑压压片,仿若麒麟背上最坚实盔甲。
“据所知,前任总兵干得还是很不错,练兵有道、治下亦有方,赏罚分明,在军中颇有威望,这些人每日都要操练八个时辰,风雨无阻、不得懈怠,都是前任总兵留下来军规,便将之沿用下来。”
祝云璟默不作声地听着贺怀翎说,走到城墙边上,他摸摸那覆雪斑斑驳驳灰青色墙砖,抬眸眺望向远方。
茫茫雪域,望无际,皑皑白雪覆盖着浩瀚林海和无边际草场,直延伸至天边,天颜色却格外清澈湛蓝,勾勒着远处山脉重峦叠嶂线条,山脚下结冰湖面在阳光下泛着耀眼金色光芒,与湖边缀满霜花、玉树琼枝银色雾凇交相辉映,分外夺目,成群野马奔腾而过,溅起气势磅礴漫天雪雾。
祝云璟怔住,即使在想象中描摹过无数遍,也不如亲眼看到来得震撼。
他第次真切感受到,这里是边关,不是那千里之外叫他醉生梦死京畿皇城。
贺怀翎见他看入迷,抬手搭上他双肩:“等天气再暖和点,你身子完全养好,带你去出去看看。”
祝云璟回过神,轻点点头,叹道:“难怪你能耐得住在这边待那多年。”
贺怀翎笑着摇头:“雀儿,景致再美,看久也会觉得乏味单调,留在这里不是因为耐得住,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祝云璟斜眼看向他:“你意思是你喜新厌旧?”
贺怀翎:“……”
祝云璟幽幽道:“也是,这美景致看久都觉得索然无味,人也样,再好看皮囊看得时间长也与旁人无甚区别,更何况容颜易老。”
“雀儿,你得相信,有人喜欢你并不只是喜欢你皮囊。”
祝云璟干笑声:“是吗?那倒是稀奇。”
贺怀翎微蹙起眉:“夕雀……才发现,原来你这不自信。”
祝云璟眸光黯黯,声音也低下去:“输得败涂地,哪里还有什自信。”
贺怀翎握住他手:“你还年轻,即便换个身份,也还有大好将来,说过不会拘着你,你想做什,都会支持你。”
贺怀翎眼中炙热不加掩饰,祝云璟睫毛微微颤动,眼里不断翻涌情绪被挡在黑纱之后。
相对无言片刻,有人过来打断他们没有说完话,来人是正在城墙之上亲自操练兵卒副总兵丁洋。之前他们上来时丁洋便看到,却坚持操练完节才过来与贺怀翎见礼,贺怀翎也不在意,这位丁副总就是这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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