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关第三日夜里,刚睡下没多久祝云璟肚子忽然就毫无预兆疼起来,他以为又是与往日样,忍忍就过去,翻个身便没有再理。
小半个时辰后,外头守夜下人听到呻吟声进来看时,祝云璟已疼得满头大汗、浑身痉挛,有些神志不清。
贺怀翎听闻禀报匆匆赶来,两个大夫正在忙碌地做着准备,贺怀翎快步走到床边,见祝云璟缩在床上似是痛苦极,眉头当即就拧起来:“这是怎回事?”
“要生,”年长些经验丰富老大夫镇定地宽慰他道,“无碍,孩子很快就能取出来。”
贺怀翎在床头坐下,将祝云璟抱起些,让他上半身倚着自己,仔细地帮他擦拭额头上冷汗。
大夫提醒贺怀翎:“须得将镇痛药给他喂下。”
“来。”贺怀翎接过大夫手中药碗,轻轻捏着祝云璟下颌,在他耳边低声喊他名字,“夕雀,雀儿……”
好半晌,祝云璟终于有反应,迷茫双眼望着贺怀翎,贺怀翎叹道:“别怕,你要生,把药喝,孩子马上就能出来。”
药碗递到嘴边,祝云璟下意识地启唇,皱着眉将这不知是什味药汁给喝下肚。
“最晚刻钟就能起效,且再忍忍。”大夫说完,又去外间继续准备着。
祝云璟靠着贺怀翎,有气无力地眯着眼睛,药效起得很快,身体逐渐麻木之后连疼痛也跟着并消失,贺怀翎低头用嘴唇碰碰他苍白无血色侧脸:“还疼吗?”
祝云璟轻轻摇头,哑声道:“没感觉。”
“那就好。”
见贺怀翎眼圈似乎都红,祝云璟唇角扬扬,脸上挤出丝笑:“你怎都要哭?”
贺怀翎抱着他手微微颤抖着:“……没有。”
祝云璟“啧”声:“这激动吗?你好像比还紧张。”
“就是担心你……抱歉。”
“道什歉?是觉得让给你生孩子对不起吗?”祝云璟点点头,“你是挺对不起,要真觉得愧疚你给也生个好,就当是还。”
贺怀翎:“……”
很快祝云璟便没说笑心情,大夫已经做好准备进里间来,衣裳被掀起时他下意识地闭起眼睛,贺怀翎亦侧过头,不忍去看。那用烈酒擦过又用火拷过刀子在祝云璟腹部缓缓划开口子,两个大夫个主刀,另个打下手,不多时,随着“哇”声啼哭,个皱巴巴浑身是血污婴孩便被取出来。
贺怀翎只瞥眼就又将注意力放回祝云璟身上,祝云璟直没有睁开眼睛,睫毛却在不停微微颤动着。候多时奶嬷嬷将孩子抱去外头清洗,满头大汗大夫继续缝合起伤口。
又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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