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朝开始商户地位提升,那边做买卖人多才逐渐发展起来,可饶是如此,那里依旧多瘴气,水土也与北边这里截然不同,怕你去身子会受不住。”
“总能适应,”祝云璟淡道,“没有那娇气,离皇宫也好,至少自由,天南海北到处都能去,总好过辈子都困在那亩三分地里头,至高无上权利也不过就那样。”
“可即便你能适应那里气候,那靠海地方也时时有水寇,出海更会碰上种种意想不到困境,你……”
“没事,”祝云璟打断他,“到时候再说吧,若是真不能适应,便再去别地方,这条命是偷来,不会再轻易又给丢。”
贺怀翎心情复杂:“……定要这样吗?”
祝云璟看着贺怀翎眼中不加掩饰犹豫和担忧,轻笑声:“侯爷,你刚才还说想去哪里都送去呢。”
“只是,不想你去冒险。”
祝云璟不再说:“……想歇下。”
贺怀翎叹气,起身把人抱回里间去,放上床,又仔细地帮祝云璟脱外衫和鞋袜,叫人打水来给他擦脸。祝云璟直看着他,四目对上,贺怀翎动作顿顿:“怎?”
祝云璟微微皱眉:“你不用这样,这些都是下人干活。”
“没关系,你身子不便,帮你做这些应该,以前父亲也为母亲做过。”
祝云璟轻咳声:“老将军在夫人去世后没多久,似乎就娶续弦吧?”那之前那些夫妻恩爱、情深义重岂不是场笑话?
贺怀翎自然地在祝云璟身前蹲下,握住他双脚按进温水里,揉捏着他圆润饱满脚趾,淡然解释道:“父亲与母亲是年少夫妻,伉俪情深,母亲因病去世时弟妹年岁还小,为照顾弟妹,父亲才又续娶继母,继母人很和善,对弟妹也都很好,很敬重她。自封侯后便与贺家分家,带着继母和弟妹搬出来,如今侯府里就只有们家,没有那多是非。”
祝云璟耳根微微有些发红,脚心生起痒意直痒到心尖,他随口接话试图分散自己注意力:“你祖父祖母不是还健在吗?会同意你分家?”
“祖父自己有爵位,以后是要给二叔,早点分也好,二叔那房与们这房之间有些龃龉,祖父母偏宠二房,父亲在战场去世后那几年继母和弟妹在家中过得并不顺心,受不少委屈,只能把他们带出来。”本是家中阴私,贺怀翎却并不介意说给祝云璟听。
祝云璟嘴角微撇:“还以为贺家这样武将之家,家中不会有那多弯弯绕绕事情呢。”
不过要说起来,贺家最厉害几个都为国捐躯交代在战场上,剩下除贺怀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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