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言,冷眼扫向他:“在你问孤之前,能否先回答孤,这次是不是又是你让那郑御史上奏?”
“不是,”贺怀翎皱眉道,“此事之前臣亦无所知,臣问过郑御史,他说此事之前就已有传闻,但无证据,只是些微末风言风语而已,直到这回谢国公因私盐案下狱,墙倒众人推,事情才藏不住。”
“原来如此,”祝云璟点点头,语气淡淡,“那他也算是自作自受。”
纸是包不住火,祝云璟其实早有预感当年事情会并捅出来,只是对谢氏家,他已经死心,连提起来都只余淡漠。
沉默片刻后,贺怀翎低声问他:“亏空事,谢国公已经认罪,殿下您当时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其中?”
祝云璟冷淡道:“开始不知道,决堤发生后父皇下令户部核查朝廷给河道拨银去向,谢国公进宫来告诉孤事情真相,哭求孤保住他,孤当时恰好理户部事,按下经手户部*员,帮谢国公把事情压下去,做平账目。”
那时候祝云璟才入朝堂没两年,昭阳帝为让他尽快熟悉政务,命他去六部九寺轮流学习,当时他恰好在户部,说是学习,但有皇太子在,下头人谁敢做他主,上赶着给他卖命邀宠倒是不少,祝云璟因此想做些什瞒天过海,并不困难。
他只是后悔自己心软,谢崇明哭着在他面前提起他母后,他便妥协。
贺怀翎道:“谢国公说您要求他尽快将亏空给填上,他毫无办法,您便给他指条明路,染指私盐,说是来钱最快法子。”
祝云璟冷笑:“你真信他说?他怕是早就与那方成鹏勾搭上吧,再者说,他贪得无厌见钱眼开,孤又为何要去碰私盐?孤缺银子吗?”
“谢国公说您要是用这样方式笼络江南官场人心,让他们为您所用。”
“荒谬!”祝云璟闭闭眼睛,强压下心中又要翻涌而起怒气,哑着嗓子道,“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定远侯若是认定孤也参与私盐案,甚至有意残害忠良,便不需要再问,孤与侯爷亦无话可说。”
贺怀翎深深看着祝云璟,只见他面色苍白、形容消瘦,唯眼角微微泛着红,皇太子殿下总是如此,既高傲又倔强,从来都不懂得低头服软。
片刻之后,贺怀翎上前步,在祝云璟面前单膝跪下去,轻轻握住他只手。
祝云璟眼中有片刻迷茫,愣下才想到要抽回手,贺怀翎却没有放,微微使力,将他手握得更紧些。
“放开。”祝云璟沉下声音。
“殿下可知外头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您倒台吗?”
“那又如何?”祝云璟咬牙道,“你不也是其中之吗?孤若是当真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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