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云氏讽刺笑:“他知道,你是心思这阴沉之人吗?你做这些事情,可曾告诉过他?”
温瀛冷道:“从二十多年前起,他事情就再与你无关。”
云氏怔怔,闭起眼:“也罢,本也没想再活着,还望殿下直记得今日之言,护好他们两个。”
温瀛走出殿外,身后殿门缓缓阖上,挡住那道悬在横梁上瘦削身影。
黏腻春日夜雨铺天盖地,凌祈宴撑着伞,站在阶下,就这沉默无言地抬眼望向他。
长久对视后,凌祈宴步步走上前,喉咙滚滚,问:“她死?”
那双黑沉沉眼眸看着他:“嗯。”
凌祈宴眼中有瞬间茫然,很快又恢复平静:“……哦。”
温瀛牵过他手:“走吧。”
他们共撑着把伞,并肩往回走。
凌祈宴侧过头,在温瀛耳边小声道:“你做过什,都猜到。”
“知道。”
“……为什之前直瞒着?因为她是便宜娘,你怕知道不高兴吗?”
不等温瀛说,凌祈宴先道:“傻秀才,无论她是谁,都是站在你这边,以后你不许再这样。”
半晌,温瀛轻点头:“好。”
凌祈宴放下心,沾上雨雾眼睫眨眨:“就是有点好奇,她到底为何这恨皇帝?”
“疯。”
“疯?”
温瀛嗓音低黯:“她被那些山匪掳走这些年,生过四五个孩子,没有个活下来,每个,都被她亲手掐死。”
凌祈宴心尖颤:“……是?皇帝知道?”
“不知道。”
靖王和长公主他们或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但在皇帝执意要纳云氏入宫以后,哪怕知道,这等事情却不好再拿去与皇帝说。
他们都没想到,从始至终,云氏直还是当日在兴庆宫里歇斯底里那个她,二十年非人生活,早已将她折磨得心智大变,她刻意压抑隐藏起那些怨和恨,只能发泄在让她家破人亡皇帝身上。
是温瀛算准她心思,利用她。
“她从什时候开始,给皇帝下毒?”
“生祈寤以后,她将祈寤送去宁寿宫,开始在自己寝殿里点那药,来这别宫后,更变本加厉。”
凌祈宴不再问,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说出来。
温瀛将他手握紧。
回到寝殿,凌祈宴看眼自鸣钟上显示时间,已经快寅时。
温瀛被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凌祈宴盘腿坐上床,目光随着他转:“先前你故意等睡着就跑,是不打算让知道你去送她上路吗?知道也就算,明日靖王问起这事,你要怎与他交代?”
温瀛走回床边来坐下,手指勾起他缕披散下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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